“今天不用了。”
我從室內鏡裡看了眼純良,“李師傅早上給他來電話了,今天焚化爐人手不夠,讓他去幫忙看爐子。”
純良聽著我們議論也沒答話,犯完病的後一天多少有點後遺症,戴著耳機聽歌對著窗外裝憂鬱。
說起來這小老哥也挺牛,從我到山上那天起,他犯病就是角色copy加頂樹......
頂了這麼多年,他愣是沒早禿!
發絲還挺濃密,臭美麼,他每天早上洗頭,洗完還得吹好定型,用上發蠟,小形象特彆愛護。
再加上純良愛聽歌,愛看小說,戴著耳機一坐那,安安靜靜的還挺起文藝範兒。
“純良,你天天聽什麼歌呢?聽李師傅講,你分揀骨灰時候也戴著這耳機......”
雪喬哥也注意到他這愛好,回手摘下他的耳機,放到耳朵裡就笑了,“小兄弟,曲風可以呀。”
“他聽得什麼?”
我也挺好奇,“老歌麼?”
雪喬哥抿唇淺笑,扭頭看向純良,“方便讓栩栩聽聽嗎。”
純良不在意的,耳機一拔,MP3裡就傳出了歡快的音樂聲,“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我睜大眼,“純良,你工作時聽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