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嵐握的我手背很暖,對視了幾秒,她眼底居然流露出了心疼,“栩栩,是不是因為你家裡發生變故的關係?那時候,你才十二歲吧,所以,你直接從青春期快進了成了大人?”
空氣中好像多了一隻無形的手,慢慢的掀開我小心包裹的東西,然後有一點點長出了刺,穿透了我不願意麵對的東西,垂下眼,我突然有些不敢看她,牙齒微微咬著,“沒,我挺好的......”
夏嵐嵐沒再說話,換成她站起身,坐到我旁邊,伸出胳膊擁緊了我,“沒事的栩栩,如果你累了,你可以跟我講,不用裝著若無其事,你可以脆弱點......”
她的掌心輕輕的摩挲著我的外臂,像是一把打卡心門的鑰匙,一點點讓我看到了很多的黑暗,我靠著她,無端的淚流湧注,“嵐嵐姐,我真的很好,隻是,有一點點自責,我沒有保護好任何一個人,有點害怕......”
“栩栩,不要怕。”
她柔聲道,“你隻要放鬆自己,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想,就這麼哭一場,好不好?”
我點點頭,側臉埋在她的心口,很多事,我依然不能說,我不能告訴夏嵐嵐,被偷去命格的人生有多慘淡,不光光是麵臨低迷的時運,還有一係列低迷的情緒......
終於知道為什麼沈叔說陰人很難活下去,即便不是被鬼勾魂,每一日每一日的負能量,也是逼著你去死。
哭了好一通,咖啡館的落地窗外已經點亮了霓虹,華燈初上,城市裡的夜晚更加喧囂,嬉笑打鬨的路人訴著煙火的味道。
我拿過紙巾擦了擦鼻子,對著坐回位置的夏嵐嵐笑笑,“好多了嵐嵐姐,謝謝你,給我這樣一個渠道。”
沒多問我,沒用力的去開導我,隻是陪著我哭一場,我由衷的感激,說不出的放鬆。
許是在常人眼裡,我像個神經病,年華正好,身體健康,有什麼好哭的呢?
我不知道,堆砌的積木隻要從下麵抽出一小塊就能坍塌,我情緒上的罩門就是那一小塊,抽出一隅,就是鋪天蓋地的無力感,無關信仰,無關夢想,隻是怕,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