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為了統一管理,晚上即便有逝者也不需要家屬守靈,靈廳的大門都是鎖緊。
我朝著十三號廳一路狂奔,手機還在一遍遍不斷的撥著純良的電話號碼,氣喘籲籲的跑到地方,十三號廳緊閉的大門像是有所感應,‘吱呀’~一聲,在我麵前就晃晃蕩蕩的打開了。
門鎖開了?
我站在門口,裡麵仍是黑乎乎的一片,牆角的應急燈還是發著綠光,剛要進去,就見大理石地麵波光閃閃,定睛一看,是水漬,層層的蔓延開來,哪裡漏水了?
腳步頓了頓,抬起眼,我就看到純良出現在了黑暗裡,他走路的步伐極其別扭,機械感很重,關節既像是凍住了,又仿佛被什麼東西所禁錮,僵硬的走到廳內家屬默哀的位置,腳底踩著水花還發出啪嘰聲響,看到我,純良單手便掐住自己的脖子,“栩栩,救我......救我......快來救我......”
鬼上身?!
“純良!!”
大門敞開,燈光就照到了靈廳裡麵,地麵的水花更是發亮,我喊了聲便要衝進去,猛然發現不對勁兒,純良怎麼會雙眼同步的看我?!
遲疑了兩秒,腦中迅速閃過畫麵,奶奶墳前的凶信香,許姨提醒我的話,下午在殯儀館門口看到的耳聽報......
袁窮?
心口一緊,我腳步開始後退,“純良!你出來!!”
“我出不去......”
純良單手掐著自己脖子,五官扭曲痛苦,“有東西在我身上,他要掐死我......栩栩,我要不行了,你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