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張君赫莫名,“你直接給他送到醫院不就完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
我貌似油鹽不進的回複道,接收了張君赫一記無語的笑音。
事實上,我想過直接給陳波送到醫院,誰不知道這事兒報案會增加麻煩,我累的緊,渾身都要虛脫了,現在就想回家去睡一覺,但是剛剛結界一破,周圍鄰居家的狗就叫喚了,我的小鎮看事兒經驗告訴我,有人在院裡偷摸的朝外麵打量了。
雖然人沒露頭,也沒看到全過程,但是陳波一個大活人躺在地上,血漬呼啦,我們仨還在外麵小聲嘮半天,約莫溜門縫的鄰居聽不出啥,可人的想象力都是帶翅膀的,幾秒鐘就能繞地球三周,保不齊都得合計陳波被我給殺了,如果我給陳波弄上車帶走,那鄰居就得琢磨我是不是把這人帶走去哪分屍了!
更不要說我把陳波帶到醫院,他這上肢幾乎被我全卸了,衝這傷勢醫生都得偷摸的報案,尋思這人私下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回頭我還是麻煩!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太累了!
今晚的幾件事連發出現,我的精力已經瀕臨極限,把陳波交給警|檫,能好生看管,我也就是做做筆錄,完事兒能好好睡一覺,還不用擔心陳波會跑,醒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詢問這個陳波。
純良回到屋裡打電話報警,我彎身想要拽著陳波進院,可惜右臂紋刺褪去後就沒什麼力氣,再加上陳波趴在那如同個死人,特別的沉,我拽的很吃力,張君赫看不下去,推了推我肩膀,“你靠邊,我來。”
我沒說話,見他幫忙抬上半身,我就去抬陳波的腿,剛給他弄回院,鄰居家的狗又應景的叫了兩聲,唇角無端的抽了抽,看到沒,這圍觀群眾好信兒著呢!
警|檫要是不來,鄰居今晚覺都睡不好,放陳波在院裡躺著,我直起腰,嘴裡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後背被劃了幾刀,傷口雖然不深,總歸是疼。
感覺到被端詳,我眼一抬,和張君赫就對上了,“你總看我做什麼?”
張君赫笑了聲,“你好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