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走廊突然安靜下來,張君赫初始還大大方方的看我,眼底還有笑意,漸漸的,他眼底的光芒收了回去,睫毛輕微的顫了顫,眸底慢慢的溢出複雜,空氣中仿若伸出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的掙紮捧在手心,遞給我的,是他的無奈,他的身不由己,他的言不由衷......
細細解讀,貌似還有疑惑,恐懼,不安......
默了會兒,張君赫的唇角也慢慢僵硬下來,他彆過臉,直接看向冰冷的牆壁。
不需多說什麼,我對上他的眼,就全懂了,是他,他就是袁窮的人。
“張君赫,我的事你全清楚是嗎?”
我喉嚨裡似乎塞了棉花,嗓音無端沙啞。
張君赫沒看我,側臉仍對著牆壁,頭卻點了下。
周圍安靜的似乎掉根針都能聽到,我抿唇點了下頭,“你是袁窮的徒弟嗎?”
張君赫緊著臉,腮幫子都繃出棱道,頭晃了晃。
我不信。
當然,也沒心情去質問,眼微微泛紅,“彤彤知道這些嗎?”
“不知道。”
張君赫嗓音也沙啞下來,低音看著牆壁,“她不清楚我的事,對你的事更不了解。”
“我信了。”
我點頭就要離開,心頭的滋味兒說不上來,好像是被耍了,又沒怎麼樣,腦子裡一團亂麻,擦身而過時,張君赫伸手抓住了我的小臂,他站著沒動,臉卻依然側著麵向牆壁,“電梯裡的那小子給你通信的?”
見我沒言語,張君赫對著牆麵冷笑,音低低涼涼,“我以為,你梁栩栩會陪我做做戲,由此也算你有心機,這麼一看,你不過如此,沒有沈萬通,你六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