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看了幾秒,我剛要推門下車,紙人就笑臉一收,飄飄蕩蕩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姑?”
“是耳聽報......”
我皺了皺眉,“今晚要小心,袁窮可能會出幺蛾子。”
但我現在不是姨媽期啊,最近又和成琛接觸,時運很平穩,怎麼會一眼就盯到紙人?
難不成袁窮故意讓我發現?
也是,他消停了幾天,該撲騰一些水花出來了。
沒做多想,到了小區門口給季楚芸去了電話。
她和物業打了聲招呼,橫杆抬起,我開車進入彆墅區。
晚上不太好找門牌號,孫助理說到院門口等我,通著電話讓我七拐八拐,我開了一陣就感覺她在繞我,索性掛斷電話,純良也品出異常,“姑,這助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我沒言語,車子靠邊停穩,推門下車。
深秋的冷風依舊蕭瑟,我抬眼看了看夜空,少見的陰沉,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氣息微抿,我靜心打量了一圈周圍的建築,皆是現代花園洋房,獨棟二層,帶個小院子。
視線高抬,我冥想這暗夜是一口大鍋,將這個小區容納蒸煮,路燈朦朧,閉著眼開始感受。
蒸煮過後便會咕嘟起泡,邪氣升騰,死灰氣將會遏製不住的層層而出——
幾秒後,右臂傳出滋滋的痛感,眼一睜,我直接盯住一個方向。
在一棟洋房的上方,絲絲縷縷的灰塵氣海草般朝著夜空縈繞。
唇角微牽,我轉身進到車裡,三分鐘後,停到了一處院落口。
“姑,你神了呀。”
純良驚訝的看我,“盲找都行啦。”
我笑了笑,“感謝我的陰氣吧,同類是想靠近同類的,即便我還活著。”
“沈小姐?”
孫助理從院裡出來,手裡還拿著電話,看到我微微驚訝,“我剛要問你為什麼掛斷呢,是信號不好嗎?我們季小姐這個小區綠化麵積比較大,四處都是樹,地形有點複雜,我還怕你迷路......”
“究竟是地形複雜,還是......”
我微微挑眉,“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