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次日上午,我們一行人就在村民們的歡送中離開了。
場麵依舊很大,鑼鼓聲震耳欲聾,劉村長在車窗外還不停的張羅,等到他們村考察通過,種植上了野生食用菌,他會郵寄給我們,什麼叫地主之誼,什麼叫樸實無華,劉村長直接用行動告訴我們,雖然他們村還沒脫貧,他甩不出經濟豪禮,但他揣著一顆最最厚樸的心。
最後,劉村長還給我看了即將要樹碑的地方,就在長青山林子的入口處。
他會將沈萬通的名諱寫上,感謝他的徒弟沈梁曾在長青山立下的功德。
我淚窩子淺,聞言就紅了眼。
一番告彆後離開,車子開出很遠,還能看到穿著鮮豔秧歌服的大娘們舞綢相送。
雪喬哥滿是感慨,“栩栩,等哥老了,也會找個這樣清淨淳樸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最美麗的景色,過最簡單的生活。”
我開著車笑了笑,誰不向往這樣的生活呢?
佛問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日:“數日間。”佛言:“子未知道。”複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飯食間。”佛言:“子未知道。”複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呼吸間。”
佛聞:“善哉,子知道矣。”
人生就是拆盲盒,皆是不定。
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不敢再去期許什麼了。
回到長青鎮,我下車後和廖慶哥以及伍哥道彆,他們倆要先回大寶縣,待上幾日,廖慶哥就要回京中上班了,經此一役,我們已成了患難之交,情分說不出的厚重。
伍哥感性的厲害,沒咋滴自己又掉了幾滴眼淚。
“小沈先生,你記住伍哥這個人,回頭你在大寶縣不管遇到啥事兒,提我,好使!”
“提你乾啥。”
廖慶哥毫不客氣,“人家沈小姐為人處世都好的很,閒的沒事提你伍三炮,本來沒惹事兒,提你倒是容易挨揍了。”
大夥兒聽著便笑,伍哥剛烘托出來的離彆氛圍瞬間全沒,他倒也不在意,大喇喇的跟著樂,“也對,我踏馬在大寶縣名聲也不咋滴,不過小沈先生,你的本事我絕對是看在眼裡的,咱們可不能斷了聯係,以後我遇到啥玄乎事兒還得找你指點迷津呢!”
我嗯了聲,伍哥又和純良雪喬哥張君赫逐一道彆。
廖慶哥看向我,似乎想說很多話,醞釀半天隻吐出一句,“沈小姐,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我點了下頭,“慶哥,您也多保重。”
廖慶哥朝旁邊看了看,見大家還在和伍哥熱聊,便壓低聲,“沈小姐,我終於知道成總為什麼像中毒一樣的喜歡你了,你值得,你特彆好,其實......”說著,他又兀自歎息出聲,“算了,沈小姐,回見吧。”
我牽著唇角沒在說話,揮手送彆了廖慶和伍哥。
清風四起,秋聲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