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屋一句話給他問沒電了,許姨在炕邊坐著打毛衣,聞聲就笑起來,“對,他叫沈淑芬,男,今年二十一歲,至今未婚。”
純良臉紅脖子粗,“你看你倆,許奶,你不想去港城轉轉呀,咱們帶著王奶奶,坐飛機一起去嘛!”
“我不去。”
許姨織的飛快,眼都不抬,“三年之內,我哪都不去,要給沈先生守喪,桂枝姐的身體更不行,不易多動。”
純良喪了,看向我的手裡的袋子,“姑,那是啥?”
“張君赫送我的花種。”
我遞給他,“紫藤花,特彆美。”
“紫藤花?”
純良接過後看了看,轉而就查起手機,嘖嘖了兩聲,“姑,張君赫絕對是愛上你了,紫藤花語,沉迷的愛,執著的愛呀!”
“啥玩意?”
許姨來了精神,“栩栩,張君赫對你有意思?”
“您彆聽純良瞎說。”
我無奈的,“他就是看咱家院裡沒有這花才送我的,張君赫比誰都了解我什麼情況,他瘋了他愛上我。”
“那孩子人是不錯,模樣和你也般配,可是呢。”
許姨正著神色看向我,“栩栩,等你命格拿回來,你能正常結婚生子了,做你丈夫的那個人,也絕對不可以是張君赫,不管他多好,都不可以,因為他師父是袁窮的弟弟,是沈先生的仇人,你永遠都要拎清楚這層關係。”
我嗯了聲,眼底也是認真,“許姨,我知道。”
事實上,我沒有和任何人牽手一生的心思了。
愛情,太奢侈。
心底最深處的打算是,等我拿回命格,做回正常人,繼續踏道,照顧好家人,能和和美美,不是個災星,每日安心入眠,不再疑神疑鬼,不怕朝不保夕,就是老天爺對我最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