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恒禮貌的笑了笑,習慣性的站在成琛身後,沒再出聲。
空氣中充斥著異樣情愫,我不知繼續聊些什麼,收好碎裂的眼鏡,又對著成琛點了下頭,“那我就先走了,周子恒,眼鏡回頭我還是要還你的,再見。”
“哎?成大哥!!”
跟人吵了一通的純良跑回來,看到成琛滿臉驚訝,“你們怎麼會在這?”
“陪我太太逛街。”
“......”
我正好背過身,抓著包裝袋的手指猛然一緊,逼著自己邁出步子,純良卻一把抓住我的小臂,“等一等姑,我有話要問,成大哥,你真的結婚了嗎?你還有個女兒?”
“結了。”
成琛清著音腔,“女兒不到一歲,她們倆剛剛去洗手間了,你們要不要見一麵?”
“好呀,我正想見見你的妻......”
“純良。”
我咬牙看著他,低低音,“走。”
純良不看我,看著成琛還想說什麼,我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悶頭就朝前麵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頭太慌,心跳的要從嗓子裡蹦出來,身前的柱子也沒注意到,身體撞上的瞬間額頭卻是一軟,轉過臉,成琛抬手扶著柱子,手背正好抵在我的額頭處,看著我,他微微無奈,“梁栩栩,你除了走,還會彆的嗎,四年前讓我下跪求你的本事呢?既然遇到了,何不見見我太太,我女兒,是你,讓我聽話的呀,難道,你忘了嗎?”
他說的不疾不徐,我聽著卻是耳畔轟鳴,仿佛被一隻看不到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喉嚨。
“所以成琛,你娶妻是......為了聽我話?”
“不然呢。”
成琛音輕輕,眸底深不可測,“誰說的,我隻要聽話,就會一直愛我,梁栩栩,我可有聽你的話,這結果,你滿意嗎。”
啪嗒~!!
拎著的一堆袋子全部落地。
一瞬而已。
我如墜冰窟。
師父不是說,隻要他娶妻了,就會解開花蠱了嗎?
為什麼四年沒見,還會這樣?
“老板。”
周子恒在不遠處喊了一聲,晃了晃手機,“夫人打來電話,孩子有點鬨,要你過去接她們。”
成琛沒答話,躬身撿起手拎袋,送到純良手裡,掀著眼皮看了我一會兒,轉過身便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沒動,麵衝著金色的大柱子如同麵壁思過,骨頭縫隙裡都嘶嘶冒著寒氣。
“姑?”
純良悄聲叫我,“完了我靠,事兒大了,你給成大哥搞陰沉了,我瞅著,你怎麼要往破壞人家家庭那條路上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