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下他的手,猛地想到什麼,“昨晚我夢到成琛了,他是不是真的過來了?”
並非我做的夢?
“啊?”
純良傻了般,“你沒夢到我爺來了啊。”
“師父怎麼會來?”
“對呀,成大哥又怎麼能來?”
純良悻悻的,揣好手機,“他現在拖家帶口的,晚上還要陪老婆孩子親子時間呢,怎麼能來看你?”
“那......”
我腦子裡仍是一團毛線,“我眼睛怎麼回事?被子上為什麼會有血漬?你......”
說話間,我聽到咕咕聲響。
扭頭就見廚房裡有一隻大公雞,雞還活著,被綁著腿拴在櫥櫃的扶手。
雞冠子上血跡斑斑,見我看它還有些害怕的撲扇翅膀。
我走過去,瓷磚地麵上也有很多滴濺的血點。
“沈純良,這怎麼回事?”
弄個公雞乾嘛?
“王奶奶給出的招兒。”
純良跟上來,“昨天下午我看你燒的很厲害,不知道你要病幾天,耽誤回臨海怎麼辦,我就給家裡去了電話,王奶奶說弄點雞冠血,還要我中指的血,擠出來混合到一起,給你嘴唇上塗抹點,能衝衝你的陰氣,對你身體好,所以我給你吃完藥就去了農貿市場,買了隻大公雞,往你嘴上抹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被子,不過這麼一看,效果還是挺好的是吧。”
他抬起纏著創可貼的手指給我了看,“姑,你眼神都好了,下次發燒,我繼續這麼乾。”
“乾什麼乾!血能隨便入口麼,一但有禽流感呢,你給我送走得了!”
我直白的看他,“沈純良,我感覺你在撒謊,你臉上寫滿了心事重重。”
“我能不心事重重嗎,你昨天都......”
純良鬨心不已的揮揮手,“反正你要不信就給王奶奶去電話,看是不是她教的我這招,她說她知道你不喜歡這些旁門左道,還不讓我跟你說,可你這冰雪聰明的我也瞞不住呀,算了,你自己去問吧!”
問就問!
我拿過手機就給家裡去了電話。
王姨正在和許姨看電視,接起電話就問我身體好沒。
“我和純良說,試試金毛紅冠子的大公雞,再加上純良還是童子身,兩者血融合到一起,那陽氣可足,你回去一趟,彆沒等到家就先病倒了,你家裡人好擔心了,不過這招不能常用,應應急還湊合,栩栩,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了,您和許姨在家注意身體,我這邊沒啥事兒。”
我簡單聊了幾句放下手機,轉而看向純良,“剛才那條新聞是意外?”
“就知道你得往自己身上瞎琢磨。”
純良悶頭打開買好的早餐,“人家貨倉著個火嘛,那咋你本事就那麼大?隔空都能噴出火焰讓成大哥損失幾百萬?行了,快吃吧,吃完飯好把昨天買好的東西收拾收拾。”
我沒再多說話,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又挑不出毛病。
吃完飯回臥室又掀開被子聞了聞,的確沒有了成琛的氣息。
可是,昨晚他抱我的感覺,很真實。
揉了揉鼻梁,正琢磨著,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居然是鐘思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