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停地摸著我的頭發,像小時候那樣給我捋順。
大姐接過金鐲子還直說太貴了,不收,我硬要她收下,另外還給了她五萬的紅包。
“栩栩,錢我不能要......”
“我賺的。”
我壓著她的手,“大姐,我現在能賺錢了,這是我作為妹妹,給你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大姐拿著那摞方磚看了看媽媽,“媽,您說......”
“收,收吧。”
媽媽艱難的吐著字,眼睛就沒乾過,摸著我腦後的發,“乖,栩,乖......”
我強撐著笑意,不想把眼睛哭腫。
等大姐把錢收好,我發現她無論快走還是慢走腿都是一瘸一拐。
礙著媽媽在,我也沒急著問,在屋裡聊了一陣,我發現三姑沒在。
大姐說三姑嫌吵鬨,而且她現在吃齋飯,宴席上多有不便,就留在村裡看家了。
從臥室裡出去,眾人再次熱聊起來,純良已經和斌子哥他們打成了一片。
我陸續又和一些親屬打著招呼,他們都以為我在外麵看事兒,禮貌的誇讚我能有大出息。
陳文哥的父母對我還很感激,隻因我四年前跟楊剛二哥開了一回口,解決了斌子哥的工作問題。
老兩口鬆了一大口氣,倆兒子可算是都不混了!
奇怪的總有人問我對象怎麼沒來,問的我一腦門問號。
爸爸會打岔接過去,看我的眼神也像藏著事兒。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便下樓去往酒店,陳文大哥就在附近訂的桌,走著去就可以。
宴會廳很寬敞,陳文大哥的朋友多,開了二十多桌酒席,大姐到了地方就開始忙碌起來,時不時的要到門外迎接從村裡過來的親友,我見她行走不便,就跑到外麵幫忙,黃昏後有點起風,酒樓旁立著的新人名字提示牌子總是被風吹倒,我正低頭找著東西想壓一下,身後就傳出女聲,“蔫人出豹子,你怎麼還有臉結婚呢!!”
我頭一回,就見大姐被一個衝過來的女人猛地甩過一耳光,“今天我不把你婚禮攪黃了我不姓朱!!”
她是......
朱曉燕?!
大姐看到她還很無奈,“你鬆開我,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彆胡攪蠻纏......”
“除非你把錢吐出來!”
朱曉燕表情猙獰,身後還帶著一群人,“不把害我姐的錢吐出來,我跟你......啊!!!”
人群嘩然!
朱曉燕跌坐倒地還有點發懵,“誰踹我?誰!!”
“我。”
我站到大姐身前,大姐還要拉扯我,小聲地讓我彆管。
朱曉燕齜牙咧嘴的揉著後腰,看著我還很茫然,“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