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先別急著下定論......”
懿兒執著的拉住我的手,“我認識很多醫生的,你這麼年輕,肯定......”
“我是陰陽先生,我懂這裡麵的輕重。”
我看著她,“懿兒姐姐,我可以告訴你,我很愛成琛,但是,如果你也愛他,珍姐也愛他,就不要讓他和我走近,明天我會去港城,忙起來就會四處奔走,日後,我儘量不回京中,如果他這四年沒忘掉我,那就八年,十年,終有一天他會忘掉的,好嗎?”
懿兒無話可說,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下去。
坐回車裡,珍姐幾次想朝我開口詢問什麼,都被懿兒用眼神壓製住了。
一路無言,我清楚,對成琛這樣的家庭來說,絕後意味著什麼。
師父早年就說過,成琛之所以矜貴,就是因為到了他這代,就這一個寶貝疙瘩。
成琛本身的命格光輝太過閃耀,遏製住了一切能和他爭奪權力的隱患。
所以他沒兄弟,若是他無子,懿兒那身體眼下隻剩求生,根本無法生育,成家的長輩不會擔憂以後嗎?
懿兒是個聰明人,她會想到這一層,基於此,便不會再勸我了。
我坐在窗邊,默默地看著窗外,墓園漸行漸遠,心如刀絞。
沒錯。
我又何嘗不想自私一些呢?
天知道我多想抱抱成琛,多想和他說聲謝謝。
可我隻能選擇視而不見,繼續狼心狗肺下去。
空氣中,有一根細細的魚線死死拽著我的神經。
提醒我必須保持冷靜,如此,才不會拖累到成琛。
回到懿兒家的宅院門口,淅淅瀝瀝的雨點便落了下來。
秋風一吹,徒增了幾分蕭寒。
我簡單的告別,便回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