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明顯嗎?寫滿了成大哥對你刻到骨頭裡的喜愛。”
純良揉著耳朵就笑,“姑,我掐著點呢,咱倆進門的時候是晚上八點,現在是九點半,祛除你洗澡的半小時,成大哥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將你倆的事情全部搞定,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為了這一刻籌劃了四年,就等著你回來,把一切攤開來講,你沈栩栩隻要落了成大哥的手裡,就插翅難逃了。”
我忽的無言以對,轉頭看著二樓大大的木棉花油畫,搭配它的春羽仍舊透著勃勃生機,好像是那樣,成琛完全知道我會說什麼,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的節奏完全是失控的......
“純良,我是不是上套了。”
“你在意嗎?”
純良一句話就插進了我心窩子,“你沈栩栩要是不想做的事兒,誰能逼你呢?歸根結底,還是你喜歡他,因為太喜歡,推開才會痛苦,有句電影台詞怎麼說的?如果你太早遇到個彩虹般絢麗的人,從此以後,其他人不過就是匆匆過客,姑,追你的人那麼多,你多看過誰一眼呢?”
說著,純良輕笑,“張君赫曾明裡暗裡勾搭你那麼多次,你臉不紅心不跳,可是今晚,老實講,我開車來的半路就發覺到不對勁,珍姐的電話漏洞百出,成大哥這種家裡都有醫院的人,恐怕他咳嗽一聲珍姐都得找來家庭醫生,怎麼會容著他昏厥?可我這聰慧非常的姑姑,愣是失了心智,魂不守舍,你說,成大哥在你心裡是有多重?”
多重呢?
灼灼桃花,三千繁華,卻似人間隻有一個他。
“純良,最差已然如此了吧,我不會害的他......”
“彆再想這些了,百年過後,我們都是一捧黃沙。”
純良拍拍我的胳膊,“沈栩栩,對你自己好點吧,要知道,假如你就剩下兩年,那也就能陪成大哥兩年了,人生不要留下遺憾,啊。”
今晚我眼睛是好不了了,總是一波波的發酸,純良對著我笑,“姑,你說實話,自從我爺去世,這四年來,你最開心的時刻是不是今晚,有沒一種春天到了,繁花盛開的感覺?”
我老實的點頭,:“有。”
冷了很久很久,在這個下雨的夜晚,燙了一壺烈酒,喝的酩酊大醉,神智全無。
回神後,驚覺身心俱暖,惠風和暢。
“嘖嘖嘖。”
純良表情一變,“那你還沒拿下,完蛋玩意兒......哎,耳朵!錯錯錯,我錯了!!”
我麵無表情的欣賞著樓上的油畫,單手還擰著某個討厭鬼的耳朵,聽著他嗚嗷叫喚,唇角不自覺地牽起,沒錯,這種感覺好像是自虐,當下,哪怕我仍有擔憂,開心的比重卻占據得極大,在冷水中撲騰久了,終於探頭出來喘息。
“純良,我們明天去港城,一定要把那個活兒做的漂亮,如果起勢了......”
我看向他,“你姑我就能站起來了。”
下一步,我就要去找張君赫他師父,不拿回命格,我誓不罷休!!
“哎哎哎,救命呀。”
純良都要跪了,“勞駕您來鬥誌的時候能不能彆擰著我耳朵,冷不丁換擋加速,力道我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