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一會兒就能和他見麵,我也就沒再多問。
不過事情嘛,還是有點棘手,我們這行大多都習慣去單打獨鬥,用雯姐的話講,掰扯掰扯哪位都很有個性,而且我沒和專業的踏道陰陽師合作過,不知道能不能愉快。
麵對未知,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側臉看了會兒景色,路過一些街道還很熟悉,還是要感謝小時候的經曆,那時候經常出國參加武術表演賽,亦算見過很多世麵,在港城還住過一個月,對這裡感慨大過好奇。
純良瞧了會兒熱鬨,不知和雯姐起了什麼話頭,倆人居然還聊起來了!
我回神聽了陣,他問雯姐鄭太太先前找過多少陰陽師,雯姐提起來略有晦澀,籠統的說了兩個字‘很多’,不過這事兒發展的很有意思,一開始鄭太太其實沒有出這麼多傭金,她是直接請的業內最知名的陰陽師,正常也就六位數,五六十萬,絕對能請到頂級高手上門,誰知一圈高手找下來,價碼越來越高,請去的陰陽師反而是名不見經傳的居多了!
類似我這種,鄭太太完全查不到我先前有過什麼作為,隻是朋友介紹了一下,鄭太太抱著和楚芸姐當初一樣的想法,死馬當活馬醫了,就讓我來了!
人家不差錢麼!
當然,雯姐很會聊天,她委婉的表示,即使我名氣不那麼響亮,不代表我術法就一般,我和那位方大師雖然都是舉薦而去,年紀很輕,但內陸絕對是藏龍臥虎之地,人才濟濟,她相信高手在民間,絕活出草莽。
我笑笑沒有多言,難為雯姐了,助理不好當,語言是一門學問啊!
事實在這擺著,彆看我踏道年頭多,出了鎮遠山,沒人認識我,這次還真是沾了楚芸姐的光。
上飛機前楚芸姐還給我來了短信,給我加油鼓勁兒,指望我一舉奪魁,她好進入鄭太太的圈子裡翻身。
壓力對我而言,就是動力。
純良和雯姐聊得很熱乎,既然聊到了陰陽師,純良自然就要提起他的偶像馬嬌龍!
說起來,馬嬌龍的人生起伏也算是伴隨著我的成長,初秋時她的新聞就被純良再次查到了!
沒錯,她養精蓄銳了兩年已經再次出山了,不過這次,她低調了很多,並且還爆出了未婚夫。
對方是一名很有社會地位的青年企業家,新聞報道上的他帥氣非常,五官極其精致,名叫卓景。
兩人在新聞上的照片十分登對。
郎才女貌,耀眼奪目。
但我隻要一想到馬嬌龍曾經的際遇,就能推出,這倆人的愛情之路是何等坎坷。
純良和我鑽了兩年樹林子成熟了不少,他刷出了馬嬌龍的最新報道激動了一會兒便惆悵起來,“姑,青龍已經熬出來了,連未婚夫都有了,你這朵花還要啥時候才能開呢。”
我當時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心裡很清楚,我並非是老天爺欽點的陽差,凡四靈入命者,踏道對她們來說是使命,她們自小就會有人帶著引路,無論出道早晚,經驗都不會缺乏,也就是說,她們可能很小就會和靈體打交道,由淺入深的去接觸,逐步的了解。
而我呢,十二歲之前都沒見過什麼先生,入道的根本原因,還是報仇。
單從踏道來說,慧根悟性,布局考驗,我和四靈皆是不同。
不過有一點我是確認的,老天爺對誰都不會心軟半分,大家都是一樣的艱辛。
遊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