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太苦笑的看我,“若是能查到,我在拜托無量道長幫我布陣時,就會讓他直接幫我試探下袁窮的道行了,正是因為查不到袁窮,甚至連袁文我都沒查到,我才不敢篤定袁窮一定是奪舍。”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略有匪夷,“查了二十幾年,都沒查到袁窮?”
“我是近期才開始查找的袁窮。”
鄭太太直白的看我,“還是因為我得了重症,才敢著手這件事情,先前我哪裡敢查他,一但驚動了袁窮,我丈夫和我兒子都會有危險,實話實說,我很怕袁窮,慧嫻的死,真的讓我很恐懼,我死了沒事,家人不能出事情。”
“正是如此,袁窮才更加高深莫測,這個人躲得太深了,他背後好像也有倚仗,幫他掃清一些麻煩。”
鄭太太說起來也是頭痛,“我身體不便,沒辦法四處走動,派出去的人都沒查到有效消息,所以沈小姐,我沒辦法給你提供袁窮的住所,我呢,也不想傷及無辜,如果袁窮是修成了沈萬通口中的鬼王,你就幫我滅了這隻鬼,如果袁窮是我推測出來的借屍還魂,那你就幫我滅了袁文,支票數字由你填寫,期限就是我閉眼之前,我死前,一定要看到袁窮死。”
我忽的無言以對,合著鄭太太啥都沒查著,還沒我知道的多呢。
話說回來,她查不到袁窮也正常,甭說她是近期才查的,我這被袁窮虐了十年的倒黴鬼,不也是一頭霧水,找不到袁窮的藏身之處麼。
頭不由的疼了起來,鄭太太說的對,無論袁窮是奪舍還是變成了鬼王,都得先能摸著呀!
正要捋出些頭緒,嘴裡忽的嘗到了腥甜。
鄭太太看著我就是大驚,“哎呀!沈小姐,你流鼻血了!!”
“姑!”
純良也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要找著紙巾,我倒是很淡定,頭一仰,沒待血流到下巴,就用紙巾將鼻子塞住了,指上立馬掐著穴位止血,眼神還示意鄭太太莫慌,小事情。
昨晚跟著成琛一通進補,今兒不流鼻血才邪門呢。
這套活我最近練得很利索,臉都不會弄臟。
前幾分鐘會很洶湧,浪費幾包紙巾就沒事了。
緩了會兒,血流漸漸的止住。
流進嘴裡的紅潤還能品到一股子腥味兒。
眼前習慣性的發黑,我扶著純良的肩膀閉眸調整。
再睜開眼,世界依然愛我。
天上飛過五個字,啥都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