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料峭,山路上隻有我們姑侄倆人,走的很慢很慢。
純良見我頭重腳輕,便攙扶著我,悄聲詢問,“姑,我爺的東西沒丟吧?”
我明白他指著是什麼,搖搖頭,“放心吧,他們沒有找到。”
一通亂炸,能找到就怪了。
純良沒再多問,轉而從兜裡掏出一個紙包,打開後遞過來,“姑,忘了跟你說了,這是我那天在許奶的身上發現的,是他們紮的嗎?”
我停下腳看過去,紙包裡是一根小小的縫衣針。
長期被血浸泡,針體已然呈現出淡淡的粉。
怎麼有點像曬天針?
我緊了緊眉,伸手接過針,隻覺一股電流頃刻間便衝蕩全身,很烈的氣!
“純良,你在許姨的身體哪處發現這根針的?”
“頭。”
純良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我扶起許奶就看到她發絲裡有銀光,一下就摸到這根針了,大半截露在外麵,我都嚇一跳,尋思給她拔出來,結果我手一碰,針自己就脫落出來了,許奶就嗝了一聲......”
他悄悄道,“緩過來了麼。”
我沒答話,反而看向純良細細端詳。
純良被我看的發毛,“怎麼了?”
我嘶了口氣,伸手又摸了摸純良的頭蓋骨,閉上眼,一手拿著針做引,一手在純良的頭骨上慢慢的感應,手上的針還衝蕩著一股氣,摸著純良頭骨的指腹也有輕微的發麻感......
果然是相吸的!
兩根針之間有感應!
猛地想到,師父臨走的那晚對純良說過的話,那時純良還在犯病,師父說,不會一直這樣的......
琢磨著手裡的這根針,烈氣是師父的,說明他加持過——
“姑,你乾啥呢?”
我捋著思路看向他,“你腦袋裡可能也有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