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時我故意走了偏側的樓梯。
隔壁診室的新來了一位年輕的男醫生,看到我就得聊個沒完。
除了他,時不時就有人跟我倆一見鐘情。
我這眼神不好,經常被誤會放電,花蠱沒辦法,日常隻能躲著點。
下了兩層台階,走到拐角處就見一個老太太正靠著窗戶捂著嘴哭,我微微蹙眉,“魏奶奶?”
魏奶奶轉頭看到我還嚇了一跳,慌忙的擦了擦眼淚,“栩栩,你咋來醫院了?”
“我配眼鏡。”
我疑惑地看她,“您怎麼了?”
魏奶奶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揮揮手,“沒啥事兒,你去忙吧。”
我看向樓層,這層是骨科的診室,瞄了眼魏奶奶手裡拎著的白色裝片子的塑料袋。
“魏奶奶,大輝的腿又出毛病了?”
不對呀。
我醒來後特意給曉紅姐去過電話,她說大輝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夏天的時大輝還經常和魏奶奶上山,撒點花種,采些蘑菇去集市上賣,補貼家用。
加上養雞,他家日子還算可以,怎麼又來醫院了?
魏奶奶捂著嘴一言難儘的搖搖頭,又推著讓我走,“栩栩,你彆管了,俺家給你添太多麻煩了,大輝那孩子就這命了,等我伺候不動他了,我就買點藥,俺祖孫倆倆一起上路就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