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一步攙扶起她,“您不用謝我,給大輝治病要緊,快去聯係救護車吧!!”
魏奶奶已然六神無主,患者家屬本就心焦,再一聽醫生說了什麼癱瘓,她能不害怕麼。
我的出現無異於給了她希望,所以她去找醫生的步伐都是踉蹌,等她跟醫生說找到了曾教授給大輝安排手術,那醫生居然也震驚了,反問魏奶奶是怎麼聯絡到的京中曾教授?
魏奶奶回手就指向我,我卻急匆的朝著樓下跑去,出了醫院就去到銀行,取了三萬塊錢出來。
回去後大輝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
我追了幾步將錢放到魏奶奶背著的布袋子裡,微喘著粗氣道,“魏奶奶,這不屬於去上級醫院,救護車的費用應該得您自己出,到了京中,治療費用就算能報銷一部分,哪哪也都得用錢,您先用這些頂一頂,要是缺錢了,再給我來電話,千萬彆想不開,大輝一定不會有事的。”
魏奶奶哭著說不出話,抱著我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背身,“栩栩,奶奶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啊。”
“您快上車吧,有事來電話。”
車上的醫護人員也在催促,我給她擦了擦淚,又將曾教授的名片遞給她,一但路上大輝有啥異常情況再去電話詢問,魏奶奶點頭上了車,車門合上時,她在玻璃窗內還看著我哭,滿是感激。
我沒做多想,揮手目送救護車離開,這種事換誰碰到了都不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我同魏奶奶一家都認識了十一年。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驅車回了家。
換了身衣服正要去牌位屋子打坐,純良鼓搗的手機迎上來,“姑,你看看這個。”
我看過去,是鐘思彤在社交平台上曬的日常和照片。
她剛剛得了個最佳新人獎,曬了獎杯,還有一張同老人的合照。
上麵寫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得到了榮譽,感謝一直愛我的小溪流們,與此同時,我也很想念我的外公外婆,他們曾是最疼我愛我的人,在我五歲時,他們就離開了人世,一眨眼已經過去了十八年,我想對在天堂上的他們說,我會繼續努力,永遠都不會忘記外公外婆做給我吃的餃子......’
很長的一大段,散文似的洋洋灑灑,留言鼓勵聲一片,很多的抱抱和心疼。
純良等我看完就放大照片,“姑,我咋瞅著,她這外公外婆很眼熟呢?”
照片上的鐘思彤還是三四歲的小娃娃,胖乎乎的坐在一對老人的懷裡。
看著那對老人的五官,我心頭忽的抽緊,“純良,你再放大些......”
老人的五官越來越大,慈愛的笑容在我眼前卻透著一股陰寒——
“是他們。”
“誰?”
純良看向我,“姑,你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