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袁窮那種陰陽先生,他能做善人?和他搭上關係就沒好了。
“你說的我都怕了,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有這種打算,存粹是好奇。”
懿兒道,“那先這樣,我過幾天就能出院了,你忙完了記得來家裡找我玩兒。”
“好的,你多注意身體。”
我放下手機,氣息微沉。
窗外的夕陽逐漸落下,我又望向瓶子裡的那朵杜鵑花。
很安靜。
它一直很安靜。
默了會兒,我撥出號碼,手機放到耳邊,接通後我就輕聲詢問,“劉姨,您下班了嗎?”
“下班了,剛從張溪兒那出來,她那屋子造的真是沒地兒落腳,我且得收拾幾天。”
劉穎姨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我下午正乾著呢,她不知接到了誰的電話,怒氣衝衝就出去了,回來就抱了盆杜鵑花,坐那自言自語稀罕半天,說什麼誰不給她,最後不又是她的了,吩咐我好生照顧那盆花,我根本懶得管,不過那杜鵑花真不錯,開的喜人,以後我又加了點活兒,還得幫她伺候花了。”
我默默地呼出口氣。
心算是徹底放了!
蒼天大地啊!
賭贏了。
感謝劉姨知無不言的性格,感謝懿兒姐最早給我的啟發,她說我送她的東西鐘思彤都會要走,才會讓我來了這個靈感,雖然昨個兒劉穎姨的電話也給了我驚喜,讓我知道她就在鐘思彤家裡做工,但小杜鵑絕對不能通過劉穎姨的手被送進去,因為我不能引起鐘思彤一絲一毫的懷疑。
換言之,若是讓鐘思彤知曉我和劉穎姨熟識,劉姨就會有危險。
走到這步,我不能再連累到任何人。
“劉姨,我給您去電話是想說,後天我自己開車去舅老爺家就行了。”
我說著,“您最近很辛苦,要是再讓您請假,送我去舅老爺家,還得耽誤您一天工,再者,我和張溪兒的關係特彆差,差到您難以想象,一但讓她知道您還帶我去親戚家,她更得針對您了,所以,您就和舅老爺那邊打聲招呼,看我什麼時候上門方便,到時候我直接過去就成,連山村的路我都認識,您看怎麼樣?”
咱身邊的眼線太多了。
劉姨這層關係一定要保護好!
“那感情好啊!”
劉姨不明就裡,爽朗朗的應道,“我正頭疼這事兒呢,張溪兒這房子最近是給我拴住了,栩栩呀,那我就給表舅去個電話,確定下時間,到時候你先過去看看,能不能解決另說,姨謝謝你給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