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在袁窮眼裡就是隻惱人的螞蚱。
十餘年來,反複蹦躂!
鄭家然明白了我的用意,看我的眼神依然還是感激,轉而她又淒楚的對著許姨笑笑。
紅衣對著窗戶一個飄蕩,涼風四起,燈光閃爍大亮時,她一同消失不見了。
許姨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不斷的呢喃,“家然啊,我的家然......”
......
這一晚,對許姨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純良充當起了小棉襖,他扶著許姨回到次臥,不斷的安撫。
我留在客廳做著後續工作,重新封好屋子,手機嗡嗡響起,鐘思彤的短信接踵而至。
她用猖狂腦殘的語錄對我叫著囂,見我沒有回複,她又假惺惺的對我表示慰問。
問我受傷到什麼程度?舒不舒服?
看著那些文字,我反而放心了許多,這說明家然姐回去後沒有被袁窮發現端倪。
心很累,像是在穀底不斷的掙紮,苦苦撐著頭頂的一方黑布。
隻願有一天指尖能撕開一隅,還我日月清明,萬丈光芒。
次日上午。
許姨就不聲不響的會到了庵堂,我們這家人的關係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一個眼神,便足矣明白對方的心意。
我和純良簡單收拾了下東西,驅車就前往了連山村。
路上我們姑侄倆都沒閒著,我有我的未婚夫,他有他的臭寶寶,各聊各的,無比和諧。
等電話一撂,我們姑侄倆心神相會的互相看了眼。
純良立馬放大了車內音箱,拿腔拿調的看我,“呦,呦,這感覺就像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
我笑個不停,到我詞兒了就嚎幾嗓子!
短暫的扔掉那些困苦煩惱,人生嘛,樂嗬一秒是一秒!
到了連山村,我依照記憶摸索的開到了舅老爺家門口。
院門開著,我剛要下車,舅姥姥就一溜小跑的迎了出來,“栩栩來了嗎?”
“舅姥姥,是我!”
見我下車她就是滿眼的不可思議,:“哎呦,栩栩真是大姑娘啦,難怪穎子說你變化大,真俊啊!小時候你就是個俊俏丫頭,長大了更了不得,要是你不開口,我都不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