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機會呀。”
我看著風擋外的朦朧星光,“就像我和妍妍說過的,我可以起勢,起勢後,或許還有勝局,在未起勢之前,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換命格,否則無論是靈體的反噬還是活人的反噬,都會令我喪失正道名頭,那我日後還拿什麼給師父作保,助他成仙呢,至少現在,我不用擔心會死,師父的命格還借著我光,還有時間不是?”
說話間,我發出笑音,“沈純良,你看你哭的,好像我已經死了。“
純良不搭理我,兀自趴在那裡哭泣。
我靠著椅背,眼神漸漸地放空,嗓子裡哼哼的,“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裡......”
唱著唱著,我又笑起來。
抬手附到眼眶,該死的,那家夥哭得太呱躁了,怎麼像個老娘們兒一樣!
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出,側過臉,悶在駕駛門的方向。
掌心用力的捂著臉,嘴巴張得很大,卻沒有發出聲音。
手指的縫隙流出了很多溫熱的液體。
好久好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很開心妍妍能上路,但是,但是......
仰起頭,我很無力很無力。
鹹澀伴著腥甜的液體流入口中。
我抹了下,掌心大片的紅。
“姑!鼻血!!”
純良慌忙抽著紙巾給我止血。
我不斷的擦,詭異的流著眼淚發笑。
終於止住鼻血,我塞著紙巾看向純良,“這樣看我是不是很搞笑很傻。”
“你一直很傻。”
純良吸著鼻子,“我太了解你了,當我知道命格到了小杜鵑身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沈栩栩,你就是個大傻子。”
“大侄兒啊,你是真的很聰明。”
許是流了太多鼻血,我頭有點發暈,“記不記得你五年前對我命格去處做過一個推理,真相居然就和你那個推理差不多,姑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人才。”
“錯了。”
純良繞到駕駛室扶我下車,“張變臉她媽才是人才!”
我看向他,“大侄兒,你說臟話?”
“你又錯了。”
純良幫我係上副駕駛的安全帶,開口道,“張變臉她媽的才是真他媽了個臭比的有才,這才叫罵人。”
我笑了,“高。”
純良卻有些笑不出來,囔囔的問,“姑,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呢?”
我晃了晃發沉的頭,笑著道,“用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