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沒有應聲,久久才道,“我隻是覺得,自此後,希望太渺茫了。”
“怎麼會呢。”
我笑了笑,低低音,“淨從穢出,明從暗出。”
糞蟲至穢,變為蟬而飲露為秋風。
腐草無光,化為螢而躍彩與夏。
......
回到城中彆墅已經半夜。
成琛聽到車聲就走了出來,純良唯恐他看出我們眼皮紅腫,趕忙道,“老姑夫,這不是去看望了思雨夫嗎,思雨夫人精神狀態不太穩定,和我姑聊了點曾經的往事,就勾搭著我們都哭了,在路上我們倆都緩半天,給我都整的感性了。”
成琛並未多問,看到我衣服上嘀濺的血點皺眉,“吃東西了嗎?”
“吃了!”
純良點頭,“我姑吃的牛奶麵包還有巧克力。”
成琛顯然不喜我多吃這類食物,“栩栩,要不要吃點粥,晚上熬好的。”
我搖頭,進門雙臂就環住他的腰,抬臉看著他,“我一點都不餓,就是有點困。”
成琛垂眸看著我,掌心摸了摸我的額頭,“又燒了。”
“發燒了嗎?”
我自己都摸不出來了,笑嘻嘻的看他,“還好吧,沒什麼事。”
“應該是低燒。”
成琛抱著我上了樓,拿過體溫計給我量了下,果然如他所料。
我不斷的強調沒事,爬起來去衝了澡。
出來後愈發頭暈,裹著浴巾撐著洗手台沒動。
成琛在門外見裡麵沒動靜,便敲了兩下門進來。
我看著他笑,“你要不要這麼自然,我沒換衣服呢。”
“我哪裡沒看過?嗯?”
成琛拿過毛巾幫我擦著頭發,隨後又抱著我坐到洗手台,幫我吹乾。
我摸過眼鏡戴好,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幫我吹著發稍,他做起這些總是耐心細致。
長指順著發絲,一絲不苟。
伴著他認真的眸眼,風筒裡的暖風就像是和煦的春天。
空氣中都漾著細細的溫情。
不自覺地,我環住他的脖子,臉也枕到了他的肩膀。
成琛順勢便幫我吹起腦後,我傻傻的發笑,“成托尼,要好好的服務,我會辦八千塊的卡哦。”
他側臉吻了吻我的唇角,笑音輕輕,“好的,請成太太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