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身活動了下四肢,全無異常便長長的呼出口氣。
對著鏡子整理好衣物,依然是薄的夾克長褲馬丁靴,水果刀直接綁到腳踝。
眼尾掃著鐘表時間。
晚九點整。
我背上書包再次出了門。
夜風無端涼了幾分。
天光暗沉,不見月亮星辰。
我跟著導航開往京郊的方向,人煙愈發稀少時,車子開得速度便不斷的加快。
心情很平穩。
路上我也沒做什麼思考,手機靜音,來電短信一律不理會。
大腦放的很空,車內音箱震天,我跟著節奏,手指還時不時的敲打著方向盤。
四五十分鐘後,車子駛入一條荒草叢生的土道。
路燈的間距變得很長,淺坑略有顛簸,輪壓著路麵發出沙沙的聲響。
車窗外飄蕩的數不清的遊魂黑影,他們伸著影影綽綽的手,朝我搖晃。
我目不斜視,開著遠光大燈,沒多會兒,便看到了一處破敗的院門。
進院還很空蕩,角落裡堆積著破銅爛鐵,倉庫就在院中,不知荒廢了多久,牆麵早已斑駁不堪,庫門布滿了鐵鏽,窗戶沒有一處玻璃是完整的,尖銳的斷角還粘連著厚厚的灰塵和鳥屎。
裡麵大亮的燈光卻在提醒我,袁窮正在等候。
當然,即使倉庫裡沒有光亮,我瞬間疼痛的右臂也在表明,袁窮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