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會兒,我看向純良,“家裡人這幾天沒事兒吧。”
“他們......”
純良嗯哼了一聲,視線又開始遊離,“袁窮一死,不是還剩兩隻秋後的螞蚱麼,張變臉認為她的爆料和你有關,狂犬病就又犯了,趁你昏迷住院,她指揮著袁窮曾經的兩個大靈出手,家然姑媽佯裝畏懼你沒有露麵,那個男大靈就上了,但是你家裡人都住在廟宇裡,那個男大靈受傷了進不去,張變臉就找了一個認識你家的熟人,叫什麼小燕。”
我看著他,“朱曉燕?”
“對,好像說她和你家裡人很熟,她就盯上你大姐,這個朱曉燕怕約不出來你大姐,又找了一個你大姐在南方認識的朋友,這個朋友也是位大姨,聽說和你大姐一起在歌舞廳打掃過衛生,那時候她挺照顧你大姐,歌舞廳被舉報後,那大姨就回老家了,不知她怎麼就被朱曉燕給聯係上了。”
純良道,“朱曉燕利用這個大姨,給了這大姨一筆錢,讓她出麵將你大姐約了出來,大姨一方麵算是見錢眼開,另一麵算是被朱曉燕利用,就將你大姐約到了一家飯店,你大姐就吃了個油炸糕,紅豆餡的,邪術就被種上了,回到廟宇就渾身往外冒紅豆......”
“渾身冒紅豆?”
我心裡一激靈!
猛然想起去年給大姐掐過的骨,她近幾年不好吃紅色的煎炸之物啊。
紅豆餡的炸糕......
原來擱這等著呢!
我撐著左手就要下地,純良直接攔了上來,“姑,你彆著急,這都是好幾天前的事兒了,你現在回去也不趕趟,三奶奶不是在嗎?再說那裡是在廟宇,都是高僧,當場就幫你大姐將邪法給破了,那些紅豆從她的嘴裡全部吐了出來,你大姐命就保住了......”
“恢複了嗎?”
大姐現時走的大運是有貴人相助的。
“昏迷了。”
純良推著我在病床上坐好,:“那個男大靈煞氣重,衝了你大姐一下子,你大姐的魂魄就散了,有兩個魂說是丟了,三奶奶幫著叫回來了一個,還差個魂正在找,沒找著之前你大姐就是昏睡狀態,不過三奶奶說了,找魂隻要有耐心,一定會找到,況且,三奶奶不讓你回臨海。”
頓了頓,純良繼續道,“你家裡人那邊,我隻說你最近在外地看事情,他們都不知情,但是三奶奶現在很有神通,她在你去和袁窮對命的那晚就給我來了電話,說你恐遭不測,讓我快點找到你,後來你進了醫院,三奶奶得知你沒傷到性命才稍稍放心,她沒敢過來看望你,就是怕你父母再知道跟著上火。”
我靠著床頭,視線鬱鬱的落到打著石膏的右手臂,隻覺的深深地無力。
躺虐呀。
越來越明白師父當年為什麼一再確定爸爸保不保我,攤上我,真是沒落一點好。
大姐那麼無辜的人,都能被朱曉燕見縫插針的給弄出去加害一場。
如果沒有廟宇裡的師父,沒有三姑,大姐豈不是沒了?
命雖然保住了,魂兒丟了一個,若是一直找不到,醒來大姐就會變成傻子。
梁文麗老老實實一輩子,唯獨乾了件大事兒就是冒死舉報了不法之徒。
現如今因為我,吃了這種大虧,她本來就瘸了條腿,奔五張的年紀卻依然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