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接起來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不過三姑,我這次就是回來處理大姐的事兒的,忙完我就得走,您彆跟我父母說我回來了。”
我還補充道,“您想個法子儘量讓我避開他們,不然媽媽看到我還得情緒激動,爸爸也會擔心我到處跑會不會有危險,就讓他們以為我在外麵一直看事兒就好了。”
“我明白。”
三姑說著,“你到了門外給我來電話,我出去接你,你父母那邊我會找佛友支開。”
“那就好。”
掛斷通話,我稍稍加快了下車速。
寺廟沒在市中心,還得開上一陣子,到了地方正好早上八點。
遠遠地,我便看到大樹環抱的寺廟,灰瓦牆脊,建築沐浴在朝霞之中。
鐘聲從寺廟裡隱約的傳出,煙氣嫋嫋,有一種迎麵而來的禪意和肅穆。
明明一番很有意境的晨色,沒來由的,我竟然感覺到幾分壓抑,胸腔跟著憋悶,雙臂的瘢痕都發出滋滋的刺痛感,空氣中陡增了很多看不到的小利刃,隨著寺廟散出的氣場,不斷的對著我紮刺。
我清楚這是邪師入佛寺之地身體傳遞出的不適,隻得隱忍屏蔽,拿出手機,告訴三姑我到了。
囑咐她順便幫我帶一件她穿過的居士服。
我得壓一壓身體裡的邪氣。
亦然算是我入佛門之地的誠心和敬意。
三姑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帶著居士服很快就走了出來,“栩栩?!”
“哎!在這!”
我看到三姑的身影就推門下車,抬手晃了晃,“三姑!”
“栩......”
三姑一看過來,腳步登時就是一停,雙眼不可思議般逐漸睜大。
拎著的衣服啪嗒~落到了地麵。
我立馬就明白了三姑的表情涵義,似被點了穴位,站在那有些無措的看她。
隔著七八米遠的距離,三姑怔愣了好一會兒,不敢相信我的變化。
她著重的看了眼我的手臂,又看向我的臉,“栩栩......你居然......居然......”
七八十歲的老人家,眼淚忽的猶如斷線珠子般簌簌的滾落而下。
泣不成聲。
我本想牽起唇角,還是紅了眼,老實講,我為了遮掩手背和手腕的瘢痕,特意戴了手套。
在休息站的超市中買的黑色薄皮手套。
加上我穿著黑色夾克長褲,一身黑也不算突兀。
但三姑還是一眼就將我看穿。
仿佛能穿透我的衣服布料,看到我雙臂的盤亙凸起的瘢痕。
默默對視了會兒,我喝出口白氣,疾步的朝前走了兩步,本想抱住三姑,可看著她流著淚的模樣,我雙膝一屈,還是跪了下去,眼淚同一時間湧出,“對不起,三姑,對不起......”
“你這孩子......”
三姑搖了搖頭,滿臉是淚的走到我麵前,彎身就將我擁住,手拍了拍我的背,“你吃了多少苦啊......我的孩子,你走出這步,是糟了多少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