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純良不在,不然他又得笑話我。
雖然我從十幾歲起就確定喜歡成琛,但那種喜歡是帶著一絲距離感的依賴。
我習慣成琛對我好,麵對麵相處會很彆扭,總覺得他對我管東管西。
漸漸地,我對他的喜歡是占有。
我覺得他就應該是我的,我想和他覺覺就要覺覺。
誰靠近他我都會吃醋。
現在,我隻是希望他好。
怎麼個好法呢?
開心快樂就行了。
無論他將來娶誰為妻,誰為他生孩子,我隻要想到他是笑著的,我就會跟著欣慰。
縱使黑暗將我壓迫的幾乎都要窒息,我的喉嚨被一隻無形中的手死死的扼住,我滿心愧疚,每一下的呼吸都覺得疲憊,但隻要一想起成琛,我就能短暫的忘卻痛苦,滿足的笑起來。
我愛他,形容不出的愛。
所以我拚儘全力要給他最好的。
儘我最後的力量。
若是聚散離合皆前定,眼前的苦便算不得苦了。
胡思亂想了一路,車子到達臨海已經是黃昏。
停到君赫樓附近的車場,我坐在車裡沒急著下去,隔著車窗端詳了一陣。
受張溪兒的新聞影響,君赫樓外麵立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雖說君赫樓此前從未用張溪兒的名頭去營銷什麼,但是張溪兒的粉絲都知道她家在臨海有個酒樓。
曾有許多粉絲慕名前來探店,將菜品照片發到點評網上盛讚。
可以說張溪兒爆火的這兩年,君赫樓也是如日中天。
現在張溪兒“猝死”,死前又被狂罵了一個月,陰氣加身,君赫樓自然會受到牽連。
我隔著些距離,都能看到酒樓外觀的臟汙的牌匾,氣派的門臉窗戶都被人用噴漆亂糟糟的塗鴉。
門前的石磚還有殘留的雜物,即使坐落在臨海最中心的地段,整棟樓都顯得有些凋零。
定睛看了會兒,我隱約發現酒樓裡麵好像有人。
降下車窗,我探頭朝著樓上打量。
對於酒樓內部我是很熟悉的,即便十多年沒有進去過,我也知道三樓是辦公室,還有幾間員工宿舍。
如今三樓屬於員工宿舍的窗戶是拉著窗簾的,顯然有人還在裡麵居住。
誰呢?
朱曉燕嗎?
大概率是她。
陳文大哥在臨海不是白混的,鳳凰街那片兒還有很多我二哥曾經的把兄弟。
就算現在張溪兒出事兒了,朱曉燕也不敢隨意離開這片安全的地界,她還得靠“老張”罩著啊。
我無端笑了笑,要是朱曉燕知道自己倚靠的老張麵皮裡換了個男人......
還是長成粑粑那樣的,她得啥心情?
口味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