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我還叮囑周子恒找人解開成琛的私人手機,將我留在裡麵的照片全部刪除。
周子恒沒再回複我。
今日也不知成琛醒沒醒來,是忘掉我了,還是去看那具用來冒充我的女屍了?
按照成琛的處事風格,會不會再為女屍辦一場葬禮?
很過分。
我對成琛過分到恨不得自己扇自己。
但是怎麼辦呢?
自從我知道了花蠱有鎖定的功效,我就覺得對他不公平。
尤其是五年後我們再在一起,我差點就踩著成琛的屍體做了富婆。
這種會令人喪失理智的“鎖定”,太可怕了。
我和程白澤絮絮聊了很久,意外的蠻投緣。
他還打趣說不應該稱呼我為栩栩妹妹。
因為他的師父要稱呼我師父為師叔,輩分上來說,我應該也是他姑姑,栩栩小姑姑。
我笑著擺手說單論,雖然小時候我真想過這檔子事兒,但家裡有一個大侄兒就夠了!
沒辦法,我父母年歲大,我師父的輩分高,咱一出生就是長輩了。
說到最後,我好幾次都想問問馬嬌龍,問問他究竟放沒放下,和小姝姐姐究竟是什麼情況。
又覺得很不妥當,關我啥事兒呀,你問問問的,煩不煩人,隻得生生的將話咽了回去。
程白澤倒似能一“眼”就窺探到我的內心,見小姝姐姐通著電話越走越遠,遲遲不回來,便對我道,“栩栩妹妹,你千裡迢迢過來一趟,不要急著走,多和我妻子敘敘舊。”
“妻子?”
我好懸沒控製住。
媽媽呀。
小姝姐姐和程白澤結婚了?!
“今年結的婚。”
程白澤淡笑道,“小姝是我這一生,都要用心對待,用心照顧的女孩子。”
“栩栩!!”
小姝姐姐拿著手機笑著跑回來,“我給你問到了,黃道士葬在他老家溙山那邊了!”
我連連道謝,小姝姐姐坐下後額頭上還有一層薄汗,“我大哥幫忙聯係到了黃道士生前的小徒弟,你過去後黃道士的徒弟會送你去到墓地祭拜,取一捧土的事情我也說了,黃道士的小徒弟說沒關係......”
程白澤雖然看不著,聽著她略有急促的呼吸便摸出手帕遞給她,“擦一擦汗,不要走得那麼急。”
小姝姐姐笑著接過,擦著額頭不忘將黃道士墓地的詳細地址發到我手機裡。
我牽著唇角,看著他們夫妻二人的互動,忽然明白——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時至今日,各有各的歸處,放不放下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