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老張是他最後一件衣服,他要是脫了,就等於光著身子跑了,誰的衣服他也穿不上。”
果奔了!
除非袁窮將天靈蓋的鐵絲逼出來......
嘶~!
我這就明白了!
袁窮為什麼著急忙慌的帶著家然姐去青雲山閉關,合著是“衣服”被他舍棄了。
他原身的那副鬼樣子根本就沒法見人,隻能去沒人的地方暗搓搓的提升修為。
拚一下嘛!
運氣好的話他就將腦子裡的鐵絲逼出來了,以後還能穿“衣服”。
最差也可以將我熬死,然後他再憋其它的招兒。
咱得承認,袁窮在“事業”上的上進心一般人比不了。
哪怕他變成了一坨,那也得是個完美的三角形。
“姑,你的意思是......”
“好事。”
我笑了聲徹底精神,站起來活動了下頸椎,這幾天我還琢磨,他用著老張的外皮,被我錘死了算怎麼回事?是不是還得通知下警|察在哪裡做做接應,咱得給他留口氣,不能觸犯到法|紀啊。
現在既然都“光”上了,那就好辦了。
袁窮在社會意義上早就是“死”人了,和我的情形差不多,反噬的那麼嚴重,隻要他一咽氣,原身必然立馬腐化,陰間律法對這號邪師的懲罰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比倒王水腐蝕的都快,閉眼後就得沒,都不用浪費土地資源,化成湯湯就煙消雲散了。
他袁窮穿著“衣服”我都不怕,現如今光上了膀子,咱更不用顧忌什麼!
活兒多簡單?
磕就完了!
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我通著電話準備去洗漱,衝個澡,下樓去買點水果祭品,會上黃道士的徒弟就能去祭拜取土了。
“行了,袁窮的事兒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說著就要掛斷電話,“和齊菲在家好好待著,等個三五天的我就能回去了。”
純良沒答話,我剛要放下手機,他突然道,“等一下姑!”
“......怎麼了。”
我動作一頓,“還有事兒?”
“那個......”
純良吭哧了聲,嗓子發緊的咳了咳,“我......我想告訴你,我都知道了。”
我眉頭緊了緊,“你知道什麼了?”
“就是......”
純良發出一記意味不明的笑音,:“我是那老登的......親生兒子唄。”
!!!
我手機差點沒拿住,他怎麼知道的?
“姑,你不用多想,我在你見鄭太太的那天下午就知道了。”
純良訕笑道,“那天我不是和齊菲正嘮嗑麼,她說采訪很多時候要暗|訪,台裡給她準備了一些暗|訪的設備,有錄音筆啊,竊|聽器什麼的,她不太會用,整得很緊張,我就尋思,那就試試好不好用唄,在你出門的時候,我特意將竊聽器塞進你書包外層小兜裡,和我的手機連到一起了。”
“......”
所以他那天神叨叨的給了齊菲一個眼神,還故意推著我書包出門,等我回家後他情緒還不太對勁,在那發呆,最後又幫我摘下書包,就為了善後拿走那個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