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米思緒從丁亦辰身上收回來,轉眸看向開車的男子,“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沒事就不能多陪陪你嗎?”京廷忽然勾唇笑了。
黎米看了看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經過一夜暴雨的洗禮,世間萬物變得更清晰明朗。
車子快抵達丁氏集團的時候,京廷開口對她說,“我這邊收到消息,丁聖恩經過近十個小時的搶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這條命往後餘生意義不大。”
他把這件事告訴她,原本是想讓她開心開心。
“什麼意思?”黎米轉眸,有點沒太明白,“什麼叫意義不大?”
“醫生說她要麼是植物人,因為腦袋受了重創,鐵棍子都是朝頭打的。”
黎米想起昨晚的情景,不免有些心驚。
京廷繼續說道,“要麼清醒以後就是精神病人,腦子不好使。”
然後京廷笑了笑,轉眸看了老婆一眼
“總之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承受著她媽種下的因,當然這份惡也有屬於她自己的一部份。”
透窗而入的風吹拂著黎米的發,聽到這樣的消息,她也沒有很開心。
轉眸看向窗外的風景,她輕歎一口氣,“如果她們不這麼過份,哪怕丁亦辰是爸爸親生的,我都會為了這個孩子放過這對母女。”
京廷猜到她會心軟。
所以在親子鑒定這件事上,他才撒了謊。
這恐怕是京廷的人生中,對老婆唯一不夠坦誠的一次。
蘭博基尼很快停在了丁氏集團樓下。
黎米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正要下車,京廷握住了她的手。
她轉眸看向他,愣愣地問,“怎麼了?”
“和庭雲保持距離。”京廷善意提醒,“別被有心人利用了,你跟丁總可以是父女關係,和庭雲被拍就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