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時候的一些場景在兩人腦海裡開始浮現,一幕幕如此清晰。
“你離開以後,我獨自上來過三次。”阿瑟克製著情緒,笑著告訴他,“這裡每天會有仆人打掃,一切維持著原來的樣子,其實一恍已經許多年了。”
沈逸也有點感慨,上次站在這兒遠眺,還需要踩個凳子呢。
阿瑟轉眸看了看他,“路易,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這些年,我跟舅舅偶爾有聯係。”沈逸輕聲坦白,然後轉眸,“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阿瑟搖頭,“沒有。”
沈逸眸子裡閃過些什麼,他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所以父親應該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從來沒有要求舅舅不要跟父親講,但舅舅並沒有主動告訴父親。
“這些年你在外麵過得好嗎?”阿瑟關心地問,以好朋友的身份。
“挺好。”沈逸不打算向他透露太多,於是轉移了話題,“我可不可以向你打聽點事?”
“你說。”阿瑟臉上的笑容很真誠,對他並不會隱瞞,“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雖然時過境遷,但他依然拿路易當最好的朋友。
隻是沈逸對他有所防備,這種防備也不僅僅是對他,而是對這王室裡所有人,包括舅舅伊登在內。
父親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投毒的凶手。
最親近的人,才有機會傷自己最深。
沈逸轉身端起兩杯葡萄酒,遞給他一杯,“父親跟凱瑟琳這些年......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阿瑟能理解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也猜到他遲早會問。
阿瑟能理解他心裡的遺憾與感傷。
手持酒杯,阿瑟思忖著,要如何開口才是最好的答案?闡述事實的同時,又不會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