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還要靠她們。
我心裡想著這些，從背包裡拿出了雙份的祭品。
擺好了東西，對著月亮，開始祭拜。
和往常一樣，一個少女模樣的綺羅輕飄飄地，站在了那紅布上。
她抬頭望著月亮伸了個懶腰。
“真是個好天氣啊。”
阿垚也跟著出來了。
她也一樣，抬頭看著月亮。
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靜靜的，盤腿坐著。
“綺羅，你當初跟我爺爺來過嗎？”
綺羅回頭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
“你覺得呢？”
阿垚冷笑一聲。
“她那膽小鬼，哪裡敢來這種地方？”
阿垚翻了個白眼。
“你膽子大，行了吧？”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
“當時我還沒有決定要跟著你爺爺呢，他跑到這兒來，在我眼裡無疑是送死，所以我為什麼要來？”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什麼意思？”
玄月開口了。
“因為，這裡有一樣東西，就算是道行再高的妖精，隻要碰了它，頃刻之間就會灰飛煙滅。”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火紅的狐狸尾巴，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遊走。
最後化作一隻小狐狸，躺在了我的懷裡。
那一雙似乎能勾魂射魄的眼睛飽含著魅惑的看著我。
“你忍心讓我們幾個去死嗎？”
阿垚開口。
“有我在，他不會死的。”
沉默了片刻。
“阿垚，你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對於黑龍城裡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阿垚告訴我。
這個地方以前很繁華，是一個幾乎什麼東西都有的大城市。
他們男耕女織，與世隔絕，就像是書裡寫的，世外桃源一樣。
大家的日子過得都很不錯，直到有一天。
從黑龍城裡傳來了一個消息，當初偷走西王母長生不老藥的那個侍從，也就是黑龍城的城主，波卡坦彌爾，死了。
他下令，讓所有人都給他陪葬，但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真正意義的死亡。
因為他和地府的人達成了契約，讓他的所有子民到了極樂世界之後，還能夠保留現有的意識，並且能和如今一樣安安穩穩的生活。
甚至不會有生老病死，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所以，一時間大家都在，自己給自己準備棺材和墳墓。
並且在死之前，摧毀了一切他們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在城主下葬的那天，他們也跟著去了。
阿垚說著這些，眼神很奇怪的看著我。
“如果有一天你要死了，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
她這話說的，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撓了撓後腦勺。
“你又不是我的奴隸，乾嘛要跟我陪葬啊？再說了，你就沒有自己要做的事嗎？”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阿垚沉默了。
綺羅回頭望著我。
“人類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我都跟了你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到年齡，什麼時候才能娶我呀，在那之前，你可千萬不要死。”
我苦笑一聲。
“你還記得呢？”
“當然。”
綺羅走了過來，捧著我的臉，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