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到這裡站了起來。
“如果你想去找他,周六下午,平安廣場,音樂噴泉,隻要不下雨,他就會去那裡喂鴿子。”
說完之後,頭也沒回的走了。
看著李保平一瘸一拐的身影,突然之間覺得很多事情都釋懷了很多。
他也許真的知道錯了。
那個時候在王海家外麵,就是他指引的我們找到了王海父母的墳。
他活著,比死了更有意義。
我坐在門檻上,手裡攥著酒瓶,望著無儘的夜色,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暢飲了一口。
也許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積壓在心裡的東西,終於得到了釋放。
也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爽!
不知道在門檻上坐了多久。
一把黃色的雨傘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季靈月走了過來。
她放下了手裡的雨傘,從我的手裡奪過了酒瓶,和我一樣坐在了門檻上。
一仰頭,玻璃瓶裡的液體灌進她的喉嚨裡。
看著她那張小臉,在酒精的刺激下瞬間就變紅了。
我哈哈大笑,順手將她手裡的瓶子搶了回來。
“會喝酒嗎你?”
季靈月十分豪邁的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漬。
“喝酒嘛,有什麼不會的?”
話說完,將手裡的菜往地上一放。
隨手拿起一顆大白菜,狠狠的啃了一口。
然後又搶回我手裡的酒咕咚咕咚的倒灌。
直到嗆得不停咳嗽,眼淚直流這才停下來。
看著季靈月這個樣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從桌子底下找出來一瓶沒被摔破的酒打開了。
和她的酒瓶碰了一下,猛灌了一大口。
“人生幾何啊!”
季靈月哈哈的笑。
“你瞧你那樣,我就知道你心裡不好受,特意給你買的,今天咱們什麼都不談,隻要過得痛痛快快的就好,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話說完之後也有些不服氣的跟我碰了杯,然後喝酒。
我從她的手裡奪過那顆大白菜,學著她的樣子啃了一口。
不怎麼好吃。
不過比乾喝好多了。
這時候倒是反應過來了。
去他媽的李保平,他不爽就不爽唄,還給我菜掀了。
要是讓我知道他住在哪兒,也去給他的菜倒了,誰也彆想撈著好!
季靈月指著我笑的東倒西歪的。
“哈哈哈哈,你瞧你那樣子,哎呦,你幾歲呀?”
“喝了兩口酒就成這樣了,你行不行啊?”
我放下了手裡的空酒瓶,嘴角上揚,轉頭看著她。
“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說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轉身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