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下了樓,慢慢沿著走廊到了大廳,沈如意一邊走還在一邊說著:“就是嘛,現在這個裝修品味好得多了,上一次張巧莉辦生日會的時候,我剛一進屋子整個人都蒙了,她這是準備把好好一個彆墅裝修成埃及金字塔嗎?滿屋子都是金色,差點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
“好在,現在已經恢複了。”
“是啊,尤其是這幅油畫,真的好有意境啊,雖然我看不懂,繁星,這幅畫上畫的是什麼呀?”
時繁星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隻見旋轉樓梯旁邊的牆壁上,掛著好多複參差錯落的油畫,這些油畫都是從前媽媽孫婉真畫的,她是個鋼琴家,同時也很喜歡畫畫,這些畫作都是她之前的作品。
時繁星解釋道:“那是一副星空。”
“星空?我的媽呀,我還真沒看出來,是我沒有藝術細菌。”沈如意追問道:“右下角的那一串英文......就是你媽媽的英文名是嗎?”
“對。”
沈如意不禁感歎一聲:“先生就是先生,這些畫已經被孫振他們摘下來六年了,不知道是丟了還是毀了,沒想到先生這麼快就能把他們都找出來,而且掛的位置都能記得清清楚楚,誒繁星,你記得這些畫作的位置嗎?”
時繁星呆愣了兩秒。
然後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在這棟房子裡生活了十八年,無數次走過這個旋轉樓梯,可是要她能分毫不差的把這些畫作都放回原有的位置上,她是做不到的。
先生說他來過,可是從她有記憶開始,來家裡的人要麼是公司的高管,來找爸爸商量事情;要麼是爸爸媽媽的一切朋友,她大多也都認識。
可是符合先生的年齡的,她卻完全沒有印象了。
就算有,估計也是偶爾一兩次,次數絕對不會多。
沈如意由衷的讚歎:“果然天才的腦子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沈如意下午還有其他安排,急吼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