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在這段過往裡,你是幸福的,那我就願意聽。相比起來,我更不願意聽的是我們婚後的那五年——”
時繁星抹了一把臉,“都過去了。封雲霆,快九年了,我們都該長大了。十幾歲的時候我的確深深的愛過你,但當時我們真的都還太年輕,以為彼此相愛就能幸福的過一輩子,上天隻是用顧心蕊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刻——我們自以為牢不可摧的愛情,其實並沒有那麼堅固。”
“......你說得對。”
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似乎也跟先生的聲線越來越相似,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此情此景,對著這麼一張臉,再配上外麵轟隆響過的類,和瓢潑似的大雨,她終究是聽不下去了。
時繁星站了起來:“林伯剛剛聽出你聲音不對,給你送了梨湯來,你趁熱喝了吧。”
“好,麻煩你了。”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分了?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怔忪了一下。
可是轉念一想,好像又沒什麼不對。
至親至疏夫妻,有婚姻在的時候,夫妻就是最親密的人,離婚了,就成了最疏遠的陌生人。
陌生人之間,客氣一些,似乎也是正常的。
時繁星去書房把梨湯端來了,還好,還熱熱的,沒有涼。
“趁熱喝吧,林伯囑咐了,一定要趁熱喝,不然就沒有藥效了。”
封雲霆單手接過青瓷碗,一飲而儘。
“小星星,其實我的嗓子變成這樣,不是因為不舒服,”他道:“是因為......我剛剛又偷偷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