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詐一詐他,把火力轉移到我身上。即便是假的,他也會以為我是精神問題又犯了,總之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不然我怕今晚我們都走不出那個彆墅。”
時繁星感覺自己的心猛地墜入了幽冷的海水裡。
“你最近這些日子都先呆在老宅裡吧,我會安排最嚴密的安保保護你和孩子們的安全。剩下的都交給我的來處理。”
她吸了吸鼻子,沒說話。
“我不是先生,失望嗎?”
時繁星搖頭:“不失望,是慶幸。如果你真的就是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
“好在,你並不是。”她用手把臉上的淚水抹掉:“對了,你剛剛說,邢老把他的產業都交給你打理了?”
他“嗯”了一聲,閉了閉眼睛,挺過這陣心痛:“這四年,都是我來打理的。”
“可是他要帶走先生,也是為了讓他當自己的繼承人。”
“嗯,你說過。”
“邢老應該不至於要兩個繼承人。”
“所以呢?”
時繁星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真的不是先生,對嗎?”
“......不是。”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我剛剛其實也想過你是裝的,你根本不是先生,可是你明明沒去過雲台山卻知道山頂的日出場景,你也沒見過海棠花樹,卻也知道存在著那麼一棵本不該屬於H市的樹種。對了,你剛剛說能認得去海棠花樹的路,也是騙邢老的是嗎?”
“不,”他說:“我真的知道。不但知道,幾天前我才剛剛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