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叫什麼,你都可以繼續稱呼我為先生。”
“不是,”時繁星搖頭:“我是問你,你的機票,護照,還有其他證件上的名字是什麼?”
她抬頭,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但凡他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無措,她都可以立刻揭穿他!
可是他沒有,一如既往的沉穩強大:“封雲庭。讀音一樣,但字不一樣,我是庭院的庭。”
“......”
“......還有一個名字呢,我給你取的。我們在海棠花樹下那一晚......”
“這個我當然記得——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他娓娓道來,聲音磁性又好聽:“雲回,你給我取的名字,我當然記得。”
滾燙的淚珠從眼角劃過。
“還有嗎?”
她搖頭,已經不需要再問下去了。
他微微勾唇:“彆哭,繁星,彆哭。”
“先生......”
“嗯,我在。”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你跟封雲霆......是共用一個身體嗎?”她舔了舔唇,有些焦急,又有些無措:“我昨晚仔細回憶過,你並沒有同時跟封雲霆出現在同一個場景過,而你們之間又有太多的相似,這段時間又接二連三的出現好多的旁證,邢老身邊根本沒有另外一個人,他的生意也都交給了封雲霆打理,我害怕......”
“害怕我就是封雲霆?”
“或者是,是封雲霆的......其他精神?”
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攤開了自己的手掌讓她看:“你說呢?”
脖子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兩個手掌也是一樣——完好無損。
他真的不是封雲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