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還有些嬰兒肥,被他嬌養著,雖然瘦,但也有些肉,不像現在,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鎖骨,他幾乎都不敢把全部的重量壓上去,生怕把她給壓塌了。
“疼嗎?”
“很疼。”
“再等等啊,這裡有點偏的,救護車過來需要點時間。”
“小星星。”
“嗯?”
“你能給我唱首歌嗎?”
時繁星意外:“現在啊?”
“嗯,腿真疼,聽聽歌轉移一下注意力。”
時繁星有點發囧,“......唱什麼歌呀?”
“隨便,都可以。”
她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輕聲唱到:“高高的山頂上有個姑娘,哎呀媽呀哎呀媽呀真漂亮......”
封雲霆沒忍住,皺眉好笑:“你這唱的什麼?”
“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聽我同桌唱的。”
“你同桌?程興洲?”
“嗯啊,你還記得他啊。”
“當然記得,你們班語文課代表,一直對你賊心不死,被我收拾了好幾頓才安生了。當年那些狂蜂浪蝶裡屬他最難搞。”封雲霆覺得晦氣:“換一首。”
時繁星又開了口:“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小跑三兄弟......”
“小星星,”封雲霆打斷她:“我想聽你唱‘你的名字’。”
時繁星鼓了鼓腮幫子,伸手就要把他推開:“你把我當KTV啊,還帶點歌的?”
“唉,彆、彆動,腿一動就疼......”
於是她立刻住了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或許是在海邊的緣故,今夜的星空格外好,清晰地連銀河都看得見。
靜謐中,聽到她輕柔的聲音——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呼吸著她身上好聞的茉莉花香,聽著輕柔清甜的曲調,他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