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猜的一點也沒錯,這群來維權的人裡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債主,他們或是催收公司的代表,或是受人所托來幫忙充數的,然而他們雖是烏合之眾,手裡的欠條和合同卻都是真的。
“馮雲陽,你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可是說的比唱得還好聽?結果呢?跑路的時候比老鼠打動都快!”
“我可是聽說你們公司寧可抵押廠房也要先還了銀行的債,輪到我們,怎麼就變臉了?”
“我告訴你,這次要是還見不到錢,就彆怪我們不客氣,到時候找到記者曝光你們日盛集團仗勢欺人!”
“對,絕對不能放過他!”
鬨事的人中不乏身強力壯的青年,好幾個人一起吼起來,場麵立刻就變得烏泱泱起來。
陳盼本意是想穩住局麵的,但眼見著公司裡的人都不肯幫自己,保衛處的保安更是袖手旁觀,隻得同他們商量了最後的還款日期後,便再度返回到了寫字樓裡,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這群人被馮雲陽的黑曆史給嚇怕了,見她要穿過人群往外走,當場如臨大敵的圍了一堵人牆出來,為首的高個大漢更是不失威脅的問到:“你不會是又想跑吧?”
“沒有,我隻是想去處理一下業務,還錢總得先變現。”陳盼認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然而,鬨事的人群連這點要求也不能同意,他們擺出自己的道理,下通牒一般說到:“你們公司裡又不是沒有業務員,這點小事還用總裁親自跑腿麼?依我看,你就是又想腳底板抹油了吧?”
麵對這群人的質疑,陳盼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起初是想拿人品作保來著,但轉念想到自己現在用的是馮雲陽的身份,而此人的信用早已經宣告破產,隻得硬生生忍了。
她這時候還不知道,這一退就是三天,彆說回家了,就連公司的大門也沒法再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