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因為有正事要談麼。”江幟舟臉皮極厚的將她的話當成誇獎收下,然後自顧自的拍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簽完這個,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陳盼驚了一下:“我家門口那些人也是你......”
江幟舟不慌不忙地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長腿交疊,居高臨下:“馮總,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心裡都有數,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陳盼掃了兩眼他放在桌上的文件,道:“你不覺得這條件太苛刻了麼?江總經理,這是......趁火打劫。”
她原本是想痛罵他貪婪無恥來著,考慮到自己在如今的角逐中半點優勢也沒有,不好把他得罪的太狠了,才選擇臨時改口,但臉色來不及調整,還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江幟舟打量著眼中釘這張黑得堪比鍋底的臉,心情立刻又愉悅了幾分,聳肩道:“你也可以不被我打劫,隻要你能憑自己的本事解決目前的危機,我不是此山是我開的山大王,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
此話一出,陳盼抿唇想出了新主意,她緩緩站起身來,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文件:“我必須得再好好考慮一下。”
這份文件裡提出的條件極為苛刻,一旦生效,日盛集團徹底改姓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江幟舟倒是並沒有很著急,淡聲答道:“當然可以,如果你有什麼彆的顧慮的話,也可以講出來,我可以姑且聽聽看。”
“馮家的股份不都在我一個人手裡,我沒辦法把它們都用來還債。”陳盼為了拖延時間,把自己和母親給搬出來了,“那對母女名下也有一部分,就算我答應你,她們知道後也不會答應的。”
“這就不是需要你關心的問題了。”江幟舟壓根沒把那對素未謀麵的母女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能被馮雲陽這種廢物架空趕走,要麼人太廢,要麼心太軟,根本不值得當成對手。
陳盼聞言,則是品出了另一層意味,她懷疑母親就是因為他的授意,才會被卷進來,低聲詢問道:“你是說你有辦法解決她們麼?”
說著,她做出一副仔細看文件的模樣,挪到了江幟舟身邊,而他則正專心致誌的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勝利中,壓根沒把她這點反常的小動作放在眼裡,胸有成竹的答道:“我能說得出,自然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