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見自己無辜被殃及,冷笑道:“馮總,是您自己要當甩手掌櫃,我可既沒逼您,也沒做不該做的事,你要是覺得東拉西扯就能糊弄過去的話,這算盤就打錯了,我並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話音落下,他主動在長桌另一邊坐下,既保持了不會被殃及池魚的安全距離,又能夠隨時隨地的觀察“馮雲陽”接下來的反應。
然而,“馮雲陽”的表情卻是非常不對勁,如果說是裝傻的話,未免太過了點。
麵對警官所提的跟詐騙有關的問題,陳盼是一問三不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擺出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說:“好像是聽說過吧,畢竟我之前為了盤活公司資金鏈,確實參加過一些賠錢的投資。”
她這話說的牛頭不對馬嘴,聽的警官也跟著疑惑起來,忍不住問到:“馮先生,你是想說自己也是詐騙案的受害者麼?”
陳盼對馮雲陽到底在背後做了什麼事,根本就不了解,因此隻能避重就輕,她冥思苦想道:“我覺得自己大概是,不過我確實也欠了彆人的錢,賴賬的事還是不會乾的,希望大家能放心。”
江幟舟在一旁聽著這話,莫名感到一陣牙酸,他打量著她看起來真的不得了的表情,隻當她是故態複萌,想要靠胡扯一堆不沾邊的事脫罪,所以除了冷笑再無其它表情。
警方有破案壓力在身上,並沒有他這樣的閒情逸致,隻好拿出了慣用的訊問手段,試圖從陳盼這裡套話,奈何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想答也答不出來。
“我好像不記得了。”陳盼再怎麼冥思苦想,也無法從複原出來的交易記錄中總結出馮雲陽的心路曆程,麵對警方深究的目光,隻得硬著頭皮道,“至於你們說的詐騙案,我一開始真得隻是為了補上投資失敗的窟窿才去的。”
無論問題是什麼,都能被她扯到投資失敗上去,畢竟這是她知道的,僅有的跟已經失蹤的馮雲陽有關的事了。
一旁的江幟舟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漸漸就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馮雲陽,”試圖從她身上找出哪怕一絲在做戲的痕跡,然而無論是理智還是直覺,都否定了他的猜測。
陳盼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則是破罐子破摔道:“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您不如去問問江總經理好了,他說的證據,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