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地和廠房曾經是日盛集團做大做強的支撐,她總覺得失去它們就是集團衰弱的開始,而現在她要用自己的辦法讓父親留下來的東西重現輝煌。
江幟舟見她眼睛亮得驚人,心底的一點猶豫徹底消失了,因為這份文件是真的。
換而言之,就是說之前的那些文件大部分都是假的,是他為了嚇跑“馮雲陽”而吩咐手下人做出來的障眼法。
日盛集團的狀況是很糟,卻遠遠沒有遭到陳盼所以為的地步,不然的話,以封雲霆的敏銳是絕不會僅看在交情的份上就用大把的真金白銀去砸一艘即將沉默的破船的。
“你的願望倒是很高遠,假以時日,應該能夠成真。”江幟舟到底是附和了一句。
陳盼連忙奉承了他一句:“都是你這個老師教得好,江總經理,你放心,我可不是卸磨殺驢的人。”
江幟舟被她認真的態度逗笑了:“就算你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法卸我啊,哪有糧食還沒磨完就要讓驢滾蛋的道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稱是驢的。”陳盼徹底放鬆下來,很俏皮的答了一句。
她說這話完全是本能所致,壓根就沒過腦子,等意識到有些過火時,已經是覆水難收,收不回來了。
陳盼試圖在後續上找補:“其實你也不是很驢,不對,我不是說你是驢,還不對......算了,我說錯話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該糾正的半點也沒糾正,她自暴自棄道:“這個比喻可是你先用的。”
若是放在他們兩個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以前,非得因此在機艙裡你來我往的先吵一架不行,如今的氣氛卻是因著江幟舟的態度變化而和諧了很多。
“是我先用的,其實驢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它能乾活。”江幟舟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
陳盼登時驚呆了,她對他的懷疑已經從吃錯藥上升到被奪舍的地步了,於是大著膽子詢問道:“你這麼好說話,該不會是等著飛機落地後打我個措手不及吧?那你當心我跟你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