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對江幟舟的態度總是在兩極之間橫跳,不是認為他可以拉攏就是想趕緊把他踹出去,總之就是沒有個拿定了的主意。
時繁星溫聲安慰道:“好了,先彆氣了,其實我也是苦儘甘來熬過來的,你再堅持一段時間,很快就會苦儘甘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陳盼性子大大咧咧,聽了時繁星的開導幾乎是立刻就想開了,她將雞湯當成水灌了小半碗,又去舀了幾隻餛飩,邊吃邊說:“繁星姐,其實我也沒覺得苦,就是有點累了,你是不知道我在歐洲這段時間最長進的是哪項技能。”
“難道不是工作能力?”時繁星不假思索道,“我聽文森說你跟負責人對接的時候表現得特彆好,頗有幾分女總裁的氣勢。”
文森說話素來靠譜,雖然跟陳盼是一對損友,卻也不會在轉述時有任何誇張,他說陳盼有氣勢,那八成就是真得有氣勢。
陳盼眼前一亮:“他真這麼評價的?那可太好了,我當時心裡直打鼓,就按照江幟舟教的手段包裝了一下自己,沒想到還真得挺有用的。不過,我這段時間最長進的還真不是能力,是演技。”
她都扮了這麼長時間的馮雲陽了,要不是在歐洲這趟恰好趕上生理期,隻怕再回國的時候,都能忘了自己是女兒身了。
時繁星笑道:“好了,還是先彆硬撐了,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當然是先伏低做小把公司裡的事情都摸透,然後再一腳把江幟舟踹走,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陳盼又強調到,“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我絕不能再讓我哥插手公司裡的事,否則非得一夜回到解放前。”
說真的,她現在真是服了馮雲陽了,在日盛集團待了那麼多年,被江幟舟這樣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給設計也就算了,到底是怎麼做到連最基本的商業能力都沒有的?
正在陳盼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道沉穩嗓音出現在身側:“歐洲那邊的事,我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