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過自己的人生麼?那我就告訴你,在報仇之前,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休想擺脫我!除非你殺了我!你跟你父親越來越像,根本就是來討債的!”
江幟舟見她情緒不對勁,心裡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安撫道:“媽,我錯了,你彆生氣。”
然而,這時候已經是晚了,江女士的呼吸急促得不得了,麵孔也像是喘不上氣來似的變紅了,她兩眼一翻,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幸好江幟舟及時伸手扶住,這才沒讓她倒在冰冷的地上。
江幟舟用最快的速度送江女士去了醫院,他對母親很好,自從有了豐厚的物質條件,就替母親在本市療養條件最好的私人醫院辦了卡,這時候自然也是送她去這裡,找對她的情況最相熟的醫生。
醫生約莫五十多歲,戴一副上來年紀的人才會戴的金絲邊眼鏡,他一見到江女士,就立刻檢查了她的基本情況,然後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你母親她隻是情緒太過激動而已。”
“那就好。”江幟舟懸著的心多少落下去一些,他太害怕母親會出事了。
無論母親現在對他怎麼樣,她曾經都對他很好過,而且她恐怕是這世上最把他當親人的人了,相比於那個從來都不接受他的父親,母親是他最後的港灣。
醫生看出他情緒不佳,囑咐護士先照看江女士,然後對他說:“關於你母親的情況,我有些事想和你聊一聊。”
“好。”江幟舟恰好也需要做些能夠轉移注意力的事。
兩人來到醫生的辦公室裡坐好,因為職業的緣故,這間屋子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更像是會客室,靠牆的地方擺著個大魚缸,桌上擺著隨時可以倒出熱茶的茶壺,窗台邊甚至還有花。
江幟舟知道,這些擺設都跟醫生兼修心理學雙學位的出身有關,但心情還是如他所願的放鬆了下來。
醫生倒了杯綠茶給他:“你母親的情況,你清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