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立刻就著這個台階下了,但接下來再說話時,措辭顯然謹慎了許多,半點他已經知道陳盼真實身份的意思都沒有表露出來。
陳盼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後背的貼身襯衫濕了又乾,乾了又濕,是一個勁兒的在出冷汗,沒話找話到:“看來江先生對這一片的地形不怎麼熟悉啊。”
“我確實是不怎麼來這邊。”江幟舟說的是實話。
陳盼略略安心了一點,東拉西扯的介紹道:“其實這邊的路就是有點繞,有時候給兩個司機同一個地址,他們到的都不是一個地方。”
她本意是講個冷笑話緩和一下氣氛,江幟舟卻是認真分析道:“這說明你應該找第三個司機。”
他的態度拿到考場上都毫無違和感,讓陳盼一陣無語,一瞧見不遠處的小區大門和保安巡邏的身影就立刻表示:“江先生,你把我放這兒吧,這邊安保特彆嚴,你估計開不進去。”
她今天的裝扮很到位,小區保安如果見過馮雲陽,是肯定會把她當成業主讓她進去的,但問題是馮雲陽壓根就沒在這裡住過啊!
正在她絞儘腦汁的思索如果江幟舟堅持送自己進去的話,該用什麼理由敷衍之時,他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堅持:“那好吧,剛好我也不想下車去做登記。”
他緩緩駛離了這邊,但卻並沒有當真離開,而是在不遠處一個隱秘的路口停了下來,直到從後視鏡裡瞧見陳盼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才又在刻意保持了距離的前提下,緩緩的跟了上去。
江幟舟之所以會在深夜跑到日盛集團大門前發呆,道歉隻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他從李秘書那裡聽說了陳盼的工作狂態度,又得知她很晚都沒下班,這才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要來看看。
送佛送到西,他既是要送她回家,就得確保她是真得安全才行,因此他就這樣跟了一路,直到她走進和徐馨租住的小區,終於是自覺任務完成,扭頭將車開回了醫院。
與此同時,陳盼卻是陷入了糾結,她回家時,徐馨已經睡了,隻在餐桌上給她準備了用罩子罩起來充當宵夜的小菜。
陳盼中午沒吃飯,早餓得頭暈眼花,當即坐下去大快朵頤了一頓,然後她感覺思路清晰了不少,疑問也隨著增多了。
江幟舟看馮雲陽不順眼是人儘皆知的事,他甚至還在遊泳館揍過這人一頓,因為一次出差之旅就轉性成這樣,莫不是被人給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