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看一眼身上蓋著的西裝外套,又看一眼端坐在辦公桌前的江幟舟,磕磕絆絆的問到:“這是你的衣服吧?”
“是啊,來的時候窗戶開著,屋裡冷得要命,虧你能趴桌子上睡著。”江幟舟抱怨完,又補充了一句作為解釋,“現在我不在公司,要是你也病倒的話,可就沒人能主持集團的大局了。”
“可你現在不是在嘛。”陳盼嘟囔了一句,“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放假的時候還樂意跑到公司來的。”
江幟舟的注意力正落在電腦屏幕上,並不曾把陳盼的這句吐槽聽清楚,他頭也不抬的回了句:“你說什麼?”
這話不過是普通的問句,但聽在陳盼耳中就跟警告似的,她恨不能把頭搖斷,忙道:“我什麼都沒說,就是覺得你休假期間特意趕回來幫忙處理工作,真是太辛苦了。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江幟舟是接到李秘書的電話後特意趕回來的,但這話不能說,說了等於承認他無時無刻不在關心陳盼,他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路過,所以回來看看。”
反正陳盼既不知道他家在哪兒,也不知道他最近住在醫院,這理由也算是說得過去。
“看來你家住得挺近啊。”陳盼深感氣氛尷尬,拉家常一般說了一句,隨即在心裡補充到,難怪江幟舟沒事就在公司加班,這要是換了一般人,早回家睡覺去了。
江幟舟隻想讓這個話題趕快過去,回答道:“差不多吧,反正不遠。”
陳盼原本是想把自己的活兒接過來的,但她剛站起來,就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發暈,唯有頭昏腦脹的坐回去,揉著太陽穴腹誹道,昨晚也沒喝幾口酒啊,怎麼就暈成這樣了,該不會是真著涼了吧?
這一次,江幟舟的目光總算是敏銳了一會,他打量著陳盼道:“你不舒服麼?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醫生?”
他見她麵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唯獨麵頰上泛著酡紅,還真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