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了,今天不適合談這個。”江幟舟沒接她的話茬,自顧自的又幫她接好熱水,這才表示,“封太太還在病房等著,你該不會是準備告訴他們,你剛剛是去現燒水了吧?”
深夜時分的開水房根本不需要排隊,陳盼再在這裡待一會兒,隻怕下一爐水都要燒開了。
“我就是初來乍到,找不對方向而已。”陳盼說完,來到江幟舟麵前伸出手,“水壺給我吧,剛剛謝謝你。”
“不客氣,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孩子被燙到。”江幟舟說著,不由的打量了一番卸去偽裝的陳盼。
開水房裡的光線不算太明亮,但該看清楚的還是能看清楚,更何況他們離得是這樣近。
陳盼的皮膚很好,有一種少女獨特的清透感,摘掉胡子之後,就連特意修飾過的側臉也不再顯得有半點男子氣,反而是襯出了些許英氣,一看就是大大咧咧,活力滿滿的類型。
江幟舟沒來由的想到,要是跟她在一起,恐怕永遠也不會覺得無聊。
回病房的路不算長,隻是特彆安靜,聲控燈伴隨著兩人的步伐慢慢亮起,莫名有點恐怖片裡的氛圍。
陳盼從小就身體倍棒,偶爾來醫院一次也是因為頭疼腦熱的小事,往往是早上來一趟,在吃午飯之前就能回家去了,根本不會也沒必要留到天黑,所以她看著這氛圍,忽然就有點怕了。
自以為是隱蔽的放慢了腳步,她不動聲色的跟江幟舟並了肩,這樣無論是前麵出問題還是後麵出問題,都有人幫忙頂著,哪怕是天花板上落下一個貞子,也是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你該不會是怕黑吧?”江幟舟目不斜視的問到,“我記得你在歐洲可是很愛夜遊的。”
陳盼梗著脖子道:“你都說我喜歡夜遊了,喜歡夜遊的人能怕黑麼?該不會是你自己害怕所以甩鍋給我吧?”
江幟舟因此確定了她其實是怕鬼,故意逗她似的說:“這倒沒有,我隻是有點好奇,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就為了像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