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在她看來基本上就是個陪襯,這後半句話是專門說給陳盼的,挖牆腳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於小姐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盼要是再找借口,就是擺明了心裡有鬼了,她無可奈何的看向江幟舟,是指望著他幫忙收場。
同居的話是江幟舟說出口的,答不答應自然也在他,畢竟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住址。
幸好,江幟舟這點兜底的精神還是有的,他黑著臉,不情不願的答道:“於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來好了,反正我是很歡迎有朋友來做客的。”
他特意在“朋友”兩個字上咬了重音,是想強調自己和陳盼的關係,順便點一下於小姐。
“當然不介意,大家都是朋友嘛。”於小姐向來驕縱,根本就聽不出弦外之音,她主動挽住陳盼的手臂,“我們走吧。”
一旁的店員看得一愣一愣的,是第一次瞧見如此複雜的關係,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送彆顧客時的祝福語,送給新人的祝福語,翻來覆去就是百年好合那一套,眼前這三個人顯然不太適用。
陳盼身為處於漩渦中心的當事人,感覺自己就是個苦哈哈的夾心餅乾,她硬著頭皮出了婚紗店,試圖最後再掙紮一下。
她一邊不動聲色的把胳膊從於小姐臂彎裡抽出來,一邊對著江幟舟溫言軟語:“江......幟舟啊,咱們在外麵解決外餐怎麼樣?於小姐是客人,總不能跟我們一樣吃家常菜,就選常去的那家餐廳怎麼樣?”
為了徹底打消於小姐假戲真做的念頭,她特意在開口時換了個相對親昵的稱呼,結果於小姐還沒說什麼,她自己先被肉麻的打了個寒顫。
一旁的江幟舟倒是受用得很,麵色緩和了不少,唇角更是隱約有了笑意,他附和道:“好啊,那家餐廳剛好在搞活動。”
“我不要在外麵吃。”於小姐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立刻心生不滿道,“要是你們都不會做飯的話,那就我來好了。”
這位乍一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倒是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
江幟舟不置可否,望著陳盼道:“親愛的,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