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廚房門上隻掛了個簾子,她非得把他們倆給反鎖在外麵不行。
陳盼倒是不在意這點小傷,但她害怕得破傷風,那菜刀銳利得很,一看就是沒少被拿來切菜,更何況還被她拿來切過蝦,這感染的機率立刻就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江幟舟一言不發的拉著她離開廚房,來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坐好,又從沙發底下摸出了一個藥箱,他是一個人生活,不過對品質的要求不低,藥箱裡各色常用藥和包紮傷口用的材料都有。
陳盼不由的低聲問道:“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挺精致的,以前是跟你媽媽一起住的麼?”
她知道江幟舟母親生病的事,卻並不清楚江女士的性子,因此見這房子裡有兩間臥室,下意識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是和母親住在一起的,隻是母親身體不適住院去了,這才會變獨居。
聞言,江幟舟的動作忽得一頓,他用鑷子將消毒棉球塞進酒精裡泡了泡,就直接摁在她傷口上了,同時沉聲道:“我不是,你還是關心下自己吧。”
冰涼的酒精絲絲縷縷的滲到了傷口裡,陳盼疼得一哆嗦,嘶哈嘶哈的抽氣道:“你乾嘛呢?下手的時候能不能輕點?我這是人手,又不是豬蹄?”
“要是豬蹄的話就好了,根本不用費這勁消毒,直接往鍋裡一放,再加點佐料一燉,不比在這裡消毒來得方便?”江幟舟把她說了個啞口無言,等到手中的棉球被染紅,立刻扔掉又換了塊新的。
陳盼見狀,下意識的就要縮回手,奈何她的力氣比他小太多,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棉球又摁在了傷口上。
“你該不會是在趁機打擊報複吧?”她齜牙咧嘴道,“消毒哪裡用的到這麼多酒精。”
江幟舟沒有理會陳盼的意思,等到用酒精棉球將她傷處的血跡都擦乾淨了,這才又打開碘伏道:“如果你沒有拿那把刀剔蝦線的話,確實不用這麼麻煩,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感染了是要截肢的。”
說著,他將碘伏噴在了傷口附近,又用棉簽仔細的抹勻,這才不以為意道:“雖然我是不在意你的手變成什麼樣,但大拇指還是挺重要的,要是沒了據說是可以領殘疾人證的。”
陳盼單是想象了一下自己變九指的模樣,就覺得欲哭無淚,忍著疼道:“算了,你還是使勁幫我消毒吧,千萬彆客氣。”
江幟舟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雖然沒多說什麼話,可手底下的動作確實是放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