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時繁星也跟封雲霆商量過要不要出麵,末了還是被封雲霆勸阻了:“有江幟舟在她身邊,如果這事能勸,一定早就勸住了,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足以證明有一方是心意已決。”
時繁星心情略有些搖擺,奈何還沒滿月的龍鳳胎正是最離不開人的時候,這才一直沒騰出空來跟陳盼溝通,直到今天晚上。
陳盼是很樂意跟她說心裡話的,先是把江幟舟給狠狠的吐槽了一頓,末了才又表達了一番對他的不滿:“查什麼不好查我的傷心事,我本來都快走出來了,現在卻要時不時的想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戍邊戰士,她至今不知道他犧牲的事,還想著等他回來之後,兩個人再好好談一談,當初分手的事說不定隻是一時誤會,她可從來沒有真的答應。
時繁星聽著陳盼的話,安慰道:“你既然都快走出來了,繼續往外走就是了,何必要在意江幟舟所調查的事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還是有點彆扭。”陳盼這點彆扭是對著江幟舟的,“當初是我用我哥的身份忽悠他在先,但後來不是都坦白了麼?結果他私底下竟然還在調查我,這怎麼能讓人不氣?”
跟前男友的過往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回憶,畢竟如果沒有後來那個任務,他們恐怕一到法定結婚年齡就結婚了也說不定。
時繁星無奈道:“那你氣上半天有用麼?”
她感覺得到,陳盼自我調節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好,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從過去中走出來,開始計較江幟舟的事了。
同樣的道理,若是換了彆人說,陳盼未必會聽,但如果是時繁星說,她就感覺格外得有道理,老老實實的承認道:“沒用。”
時繁星順勢繼續安慰:“是啊,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事上,倒不如趕緊想想眼下該怎麼辦,比如你跟於小姐的婚禮。”
“呃,繁星姐,信號好像不太好,我忽然有點困了,晚安!”陳盼匆匆忙忙從找完理由,掛電話的動作相當迅速。
她的情緒來得快,走得更快,不多時就在書房裡的飄窗上蓋著毯子睡了,雖然沒有躺在席夢思上舒服,但卻勝在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