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當然是問你去哪兒了啊!”陳盼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活力滿滿,仿佛昨晚壓根沒被他給氣著,“我知道你是工作狂,但沒想到你能這麼工作狂,我七點起就夠早的了,你便簽什麼時候留的?”
托江幟舟的福,她睡懶覺的習慣算是徹底被掐滅了,睜眼之後無論如何都睡不著,隻能是搖搖晃晃的起身,結果人剛走到餐廳就看到了那張醒目的便簽。
江幟舟見她誤以為自己偷偷上班去了,也懶得做什麼解釋,隻道:“我不在家挺好的,你睡懶覺也好,跟於小姐聊天也好,保證都沒人管你。”
他們倆默契得都沒提昨晚資料的事,而是又有點要翻出醋罐子的意思。
陳盼在江幟舟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咋咋呼呼的炫耀道:“拜托,人家於小姐聽完我的故事可是一個勁兒的誇精彩,你呢?你就知道挑刺,這次我可是編了個更跌宕起伏的,你不回來聽是你的損失。”
她算是徹底放棄讓於小姐相信那是她和江幟舟的過往了,轉而希望於小姐能當個合格的聽眾,不再胡思亂想問彆的,也算是她功德圓滿了。
江幟舟聽的哭笑不得,忽然覺得吹在臉上的風也沒那麼冷了,含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意道:“好,我晚上回去聽你講。”
陳盼向來不會察言觀色,自然是對江幟舟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她跟他又聊了幾句,確認他晚上才會回來,便大大咧咧道:“那好吧,我今天得去陪於小姐孕檢,還要看婚鞋和首飾,你加油工作。”
這是她上次就答應了於小姐的事,雖然她是個女孩,但用的身份是個大男人的,所以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必須得做到才行。
於小姐也不跟她客氣,在去孕檢回來的路上就提了一連串的新要求:“我們過會兒不坐車了,就從街上慢慢走過去吧,這樣才能慢慢看過去,總是那幾家店,你不覺得有什麼,我都要看膩歪了。”
就算婚禮隻是個形式,她也要當這個形式裡最美麗的新娘,尤其不能讓她的小姐妹們把她看扁。
“好,你高興就行。”陳盼看於小姐就是個任性了點的小妹妹,自然是答應得爽快。
聞言,於小姐親親熱熱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喏,我們就從前麵那家店看起吧,我聽說他們家是專門做婚鞋的,上次我閨蜜就跟她未婚夫一起來看過,我得買一雙比她的更亮眼的才行。”